這是古龍在他的小說裡說過的一段話,他說過的話還有很多,比如常常微笑的人往往最寂寞,又比如星星出來了,月便不再寂寞,那麼人呢?那麼人呢?忽然在這樣一個微醺的夜晚想到了商文柏,朝遠處最亮的星星敬一杯酒,大哥,我祝你幸福。亭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各有各的心思;熱鬧是極易讓人聯想到孤寂的,就好象天空火樹銀花的煙火,綻放之後就是無邊的黑暗;有人的地方就有煩惱,誰也不能遠離塵嚣。像是為了排遣摸名的惆怅,我擊節而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蒼天。”五音不全自是無法比拟王菲,好在她們沒聽過原唱,缺少對照,因而也聽的津津有味,師太還跟在後頭幸福地哼哼。然後清兒也不吝惜她甜美的嗓音,一曲曲優美的小調。“早晨夏天露啊~水多啊,嘿嘿一嘿喲,點點露水潤麥苗啊。楊柳葉子青啊喽,器打七寸崩啊喽,楊柳葉子松啊喽,松又松喽,崩又崩喽,哥哥那個~楊柳葉子青啊喽。”我樂了,這還是我小學時音樂課上學過的民歌,想不到這裡也有。聽的我們如癡如醉,酒不醉人人自醉。水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兒,微笑,又為自己斟了杯酒。葡萄酒喝着好似碳酸飲料,度數卻不低,我漸漸的酒勁上來了,伏在桌之上假寐,沁涼的石料承着我發燙的臉,毛孔反射性的一縮便又惬意地舒展開來。師太半趴在水夫人肩頭:“喂,我們這麼一味地胡鬧,也不怕吓着人家小姑娘。”我聽見說我,下意識地支起了耳朵。水夫人像是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笑着說不用杞人憂天,司老怪帶大的孩子怕過什麼。于是師太大笑難怪難怪,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有慧根有慧根。我越聽越糊塗,隐隐的覺着有些奇怪,剛想開口問,又不知道如何婉轉地道出心頭的疑窦。等我字斟句酌組織好語言,那邊清兒嚷嚷着要撈月亮。哦,天!學李白固然沒錯,當水鬼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可憐我拖着沉重的身軀,踉踉跄跄地奔過去,死命拉住發酒瘋的人,回頭看兩個老的,已經醉作一團。悲從中來,她可是你們的親人。作為唯一的意識尚且還有一絲清明的人,我認命地叫來下人把她們一一送回房,又吩咐一幹人等善後,才放心回房歇息。。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枉惘然。“塵緣未了,何不還俗?”年年避着不見也不是個辦法。“你自己去問老尼姑,佛主都猜不透她的心思。”清兒鄙夷,“年年都這麼吊着好象不把他放在心上,去年老道士生病沒來,又急得跟什麼似的,死要面子不肯央我娘派人去找,一天到晚像幽魂一樣在人面前晃來晃去,地都被她磨平了一層。然後牛鼻子派人上門送信,說明原由叫她勿念,她又跳起腳來罵說鬼才念他,氣沖沖地就跑會尼姑庵了。”我忍俊不禁,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段曲折往事。不知道原因嗎?誰都知道。連着幾個月避而不見,大可以一直住下去,直到她回庵;然而他終究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從不曾放棄雲遊。水月庵之于他,更像每年固定要住的避暑山莊,不是歸人,隻是過客;再好,也不是一輩子。聰明的她們,如何不知道,所以甯可不見。所以在言辭上刻意營造出她占優勢的假象。“我說今兒的茶怎麼味道不對呢,原來換井水煎了。”清兒閑閑地撥着碗蓋,不懷好意。我偷偷在旁窺伺主角的表情,不愧是一代名尼,圓滾滾的臉上波瀾不驚。“想來是佛主看我們師徒艱辛,特意扶持。”“我們也挺艱辛,怎麼不見佛主大發慈悲。”“因為你不是有緣人。”老尼姑煞有介事,突然對我眨眨眼,“這位施主,倒有幾分慧根。”“我?”我詫異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啼笑皆非,怎麼又扯上我了,難道?我忽然緊張興奮雲湧,穿越文不是一直告訴我們,高僧名士的指引是我們反穿越成功的關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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