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見到林箫癡癡地望着她,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低下頭輕輕地叫了一句:“林公子,你來了!”聲音清脆如空谷幽蘭,她神态嬌羞,又有些緊張,雙手放在身前不停地擺弄着。
半晌無聲,青衫小姑娘見林箫張大嘴巴傻傻地站在那裡,重重地踢了他一腳,“我家小姐喊你呢!”
林箫吃痛立刻回過神來,這樣盯着人家看确實不妥,急忙将目光移開,“是是是,小姐有何吩咐?”話一出口覺得這麼問似乎哪裡不對,情急之下結結巴巴地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少女見他愣頭愣腦的模樣捂着嘴微微笑出了聲,她稍稍放輕松了些,說道:“林公子别站着,請這邊坐。”
林箫不知道這幾位姑娘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坐下後問道:“姑娘,你是他們家小姐麼?那剛剛那位黃衫姑娘又是你家主人,這到底……?”
少女忽然一聲叫喚,“小瑤,快進來!”
此刻黃衫女子笑盈盈地出現在門口,“哪裡有什麼主人,我們家隻有一位小姐,主人二字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真正的小姐就在你眼前呢!”
林箫着實糊塗了,奇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少女嫣然一笑,指着黃衫女子說道:“她叫小瑤,是我的陪樂丫鬟,精通不少樂器呢!剛剛林公子你貿貿然沖上樓要來見我,我一個姑娘家怎可随意見陌生人呢?不過我難得遇到像林公子這樣箫技出衆的,實在想讨教一二,我思來想去隻好準備了一些問題讓小瑤出面。可能公子不知道,我剛剛一直就在内間聽你解答!”
林箫聽了這番話才徹底明白過來。少女幽幽地繼續說道:“我見公子解答問題之時如此真心誠意,将‘我’當成了知音,我若将公子繼續蒙在鼓裡,實在心裡過意不去,這才特意安排相見,此中不便還請公子見諒。”
林箫連連擺手,“不妨,不妨,承蒙小姐擡愛,在下真是萬分榮幸,隻是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少女臉上泛起一片紅暈,低着頭道:“公子客氣了,我……我姓方!”
林箫連忙将自己的姓名報上,試探着問道:“如問方小姐閨名不知是否唐突?”
少女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輕輕說道:“琬璃,琬琰的琬,琉璃的璃。”說到後來幾乎聲不可聞。
林箫全神貫注好不容易才聽清了,心中甚喜,将少女的名字輕輕地念了好幾遍,贊道:“琬璃琬璃,美玉琉璃,呵呵,果然是好名字!”隻惹得少女嬌羞萬分。
一旁的青衫小姑娘啐道:“你嘴裡念念叨叨不知将我家小姐閨名念了多少遍,你有完沒完啊?”
方琬璃輕聲喝止,“青鸢,不得無禮,對了,還未跟公子介紹這是我的貼身丫鬟青鸢。”
不料青鸢噘着小嘴說道:“小姐,林箫這人俗不可耐,虧你還想着見他。他剛剛還親口跟我說,如果給他銀子的話,他就不想見你了!”
林箫一聽立刻着急起來,“青鸢姑娘你誤會了,我……我剛剛哪是這個意思啊!我……”
青鸢嗔道:“剛剛那話你怎麼說的?‘如果是給我銀子的話,我想就不必再見了’,這句話是不是你親口說的?我有沒有改一個字來冤枉你?”
林箫激動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是……不不不,話是我說的,但我絕不是這個意思啊!”林箫隻怕琬璃誤會,急的額頭上全是汗。
青鸢還想再據理力争,琬璃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此時微微嗔道:“好了,你倆也别争了,銀子我是沒有的,反正現下見也見了,林公子如果有事我們也不好耽誤。青鸢,送林公子下樓吧!”
青鸢喜上眉梢,“好嘞!林公子,請吧!”
林箫心想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連忙說道:“我沒事我沒事,不急着走,我還想跟你家小姐再聊幾句!”說完又坐回椅子上去。
氣得青鸢罵了一句,“真是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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