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朗朗,秋風不燥,明媚得宛如春時。
幾棵金桂環繞處,五六個七八歲的孩童圍着一個精緻蒼白的女娃娃,女娃娃正小幅度地蕩着秋千,面露向往地仰頭看着一行大雁飛過晴空。秋千邊上,侍從們嚴陣以待着,生怕女娃娃有一絲閃失。
着青裳勁服的小公子眉目俊朗,卻皺眉道:“阿禾,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樣蕩秋千多沒勁兒啊,還不如我帶你撈魚去呢。”
被叫阿禾的女娃娃回了神,定睛瞅了瞅這小公子,瞬間綻開了笑,如寒梅似雪蓮,叫人移不開眼。可阿禾卻不接話茬子:“穆琰哥哥,你今天又挨揍了嗎!”嗯,阿禾用的是肯定句。旁邊其他幾個孩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穆琰小公子被點破糗事,也不惱,隻是歪着頭無奈地疑惑着:“你說你整日不出門的,怎麼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呢?”
阿禾低垂了眉眼,微笑着沒回答。她要怎麼說呢,自己從小就異于常人,除了身體羸弱,還有一雙不太正常的眼睛——方才她從穆琰身上的光暈中,看到了他挨揍的片段,雖然隻是閃現,但足夠了。
……
深冬的長夜裡,滴水成冰。屋内地龍燒得暖融融的,屏風後的燭火伴着人的鼻息不時搖曳着,桌案旁倚坐着的一個小姑娘正手不釋卷,讀得津津有味,那是稍長了些年歲的阿禾。侍女們準備洗漱用品的,鋪床的,熏香的,添炭的……各自有序地忙碌着,卻未發出一絲攪擾之聲。忽然院門洞開,風雪倏地湧入了一瞬又止住了,阿禾打了個寒噤,其中一個侍女趕緊取了厚氅子裹緊了小主人,另有侍女正欲轉出屏風查探情況,被阿禾伸手攔了下來:“無妨,應該是小雪回來了。”
話音未落,一聲低沉的虎吟回應了她,隻見一隻威武雄壯的猛虎在屏風外抖了抖渾身潔白如雪的毛發,去了風寒之氣後,才踱着優雅的步子緩緩前來,蹭了蹭阿禾的胳膊,阿禾滿心歡喜地摸了摸她,白虎又折返出外室拱着什麼物體發出低鳴,阿禾跟上一看,小雪這是撿回了一個人!
……
櫻花漫山的時節,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柔,豆蔻之年的阿禾愉快地輾轉在櫻樹之間,采着觸手可及的櫻花。此處山谷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她顯然非常熟悉這裡的環境,身邊并無随從,隻除了那隻形影不離的白虎,正伏卧在樹旁眯眼休憩。不遠處的溪邊,隽秀的少年郎挽着袖口和褲腳,神态平靜地盯着水面,手起竿落,眼疾手快一竿帶起了2條魚。阿禾在岸上拍手歡呼着:“師兄,好身手!”
待到夕陽灑下金晖,一個穿着紅色勁裝,束着利落馬尾,騎在棗紅色駿馬上的少女,帶着一行訓練有素的鐵蹄精衛出現在山谷之外,她來接阿禾回家。此時的阿禾正端着一盒櫻花糕歡欣雀躍地前往師兄的居所,她要同師兄告别,即便師兄從來都不送送她。
屋子窗邊的案前,身量颀長的少年郎,正一絲不苟地作着畫。阿禾站在屋外,将櫻花糕遞過敞開着的窗戶放置于桌案旁,便探頭往前瞧去:“師兄,你是在畫櫻花嗎?”
少年郎平淡地“嗯”了聲。
“師兄,我這便要回去了……”
“嗯。一路平安。”少年郎沒有擡頭,他專注在自己的畫上,不曾注意到阿禾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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