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遮陽帽的老者聽後,面部表情有些陰沉,“什麼人也往回帶,你不覺得太浪費感情了。”
李二叔趕忙小聲地解釋道:“趙村長,你想啊,能夠從那無底洞裡爬上來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經李二叔這麼一說,趙村長想了想确實是這個道理,那個無底洞摔死過幾頭大牲口,人們就是不敢下洞裡去取那牲口肉,硬是壞了扔掉。
趙村長想到這裡,馬上對李二叔說:“叫他進去看看,興許能看出些名堂。”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李二叔說着,把夏濤領到了趙村長面前。
趙村長對夏濤說:“夏同志,你快進窯洞裡看看吧,窯洞裡有具女屍,這個女的是個寡婦,姓孫,人們都叫她孫寡婦,不知何故死在了窯洞裡。”
“什麼,會有這等事?”夏濤聽後,不自覺地問了一下,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向整個院子環視一周,看清了整個院子的布局。這所院子有三間土窯洞,院子并不大,院子的西南角是個茅廁,緊挨茅廁是個豬圈和雞窩,幾隻母雞和一隻公雞正在豬圈前刨食吃,豬圈裡的豬不時地哼哼地叫着,看來這死者就是這院子的女主人,那頭豬餓的已沒人喂了。
夏濤走了過去,向地上瞧了瞧,想看看這些雞公雞婆們在刨着吃些什麼?他這一看,卻發現是些被揉碎了的白馍渣,這些白馍渣是從茅房内出來的。他進了茅房,看到了茅房牆上的一塊磚被踢到了地上,一旁還有一個腳印,很顯然是有人半夜裡翻牆潛了進來。
再看院牆是土打牆的圍牆,隻有這茅房牆是用磚砌的,和土打牆融為了一體,有半人多高,院門卻有一人高,是用三根橫木和兩根豎木作為門框,中間又用鐵絲綁了些較細的木棍。這院門應該是新做的,上面的木質還是濕的。
來到院門上查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就跟着那幾位老者走進了中間的窯洞。這裡隻是外間,有一個向東的過道,和東面的窯洞連為一體,成為裡外套間。裡間的炕上放着一具女屍,夏濤上前看了看,這孫寡婦是上吊死的。
一位老者叙述着他發現屍體的經過。
今天早上,那老者起得早,去井台上挑水,在路過孫寡婦的大門口時,看到她家的大門開着,這老者很好奇。
這平時的孫寡婦,隻有太陽照到她家的院子時,她才會打開院門,今天這是咋了,門開的這麼早?老者來到門口,将桶擔放下,走進了院子。
“弟妹!”“弟妹!”
老者連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他來到東窯的窗戶前,看到窯洞裡亮着燈光,他從窗戶上的一個破洞往裡一看,就見炕上隻有被褥,卻不見孫寡婦,他疑惑地向窯洞的門口望了一眼,就見孫寡婦吊在了門梁上,吓得老者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出了院子,正好碰到了拾糞的張老頭。他們就找到了趙村長。他們才把孫寡婦給放了下來,擡進了窯洞。
老者講完,跟在夏濤的身後,進了孫寡婦所住的窯洞,就提出了他的看法:“我們懷疑孫寡婦是自殺的。”
“你為什麼說她是自殺的?”夏濤來到屍體旁,邊查看屍體,邊問着老者,見老者講完,就追問了一句。
“這是因為,昨天上午孫寡婦的大伯子和小叔子來她院子裡擡扇車,去扇糧食。結果在孫寡婦家裡發現了一個野男人,他們想着抓住那人。扭送到縣上去,沒想到這野男人卻跑了。他們把孫寡婦羞辱了一番才離去。我想孫寡婦是被羞辱後無臉見人,才上吊自殺了。”
夏濤看了看屍體脖子上的吊痕說:“你們都錯了,她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謀害的。”
“你們都别動,我來看!”突然,一個男中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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