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前輩,适才失禮之處,在下代傅老向您緻歉。”
此刻那柔和之聲再度響起,充滿了歉疚之意。
“哈哈,無礙,無礙!”
可見,那位老者并未介懷,甚至面上還挂着笑容,朝屏風處望了一眼,繼而又頗為贊賞地瞥了蕭玉銘一眼。
若非剛才的沖突,他也不會見識到蕭玉銘的修為與手段。
醫術精湛,修為高深,最為難得的是年紀輕輕便已如此。
這般人才實屬罕見。
“多謝南前輩的理解!”
柔和之聲落定,筝音再次悠揚,整個書齋之内重新彌漫起祥和的氣息。
“讓貧道為你診脈吧!”
蕭玉銘聆聽着筝音,心神歸位,望向眼前的南候說道。
“請!”
南侯微微點頭,伸出左手置于蕭玉銘面前。
蕭玉銘搭手診斷,另一隻手指則輕點桌面,片刻之後,看向南候道:“老丈元氣充沛,狀态良好。”
“照此推斷,再來兩次治療,必能徹底驅除你體内毒素。”
“換個地方施針如何?”
南候詢問道。
“不必,此處就可。”
蕭玉銘說着,視線投向南陵道:“請取來紗布,并将你的法器呈上……”
南陵聞聽此言,揮手重重拍在桌上,其手中的法器瞬間顯現,接着瞪了蕭玉銘一眼,旋即憤然離去。
“老丈,這女子還需您多多教誨,性情太過火爆……”
蕭玉銘雖語調不高,但遠去的南陵卻聽得一清二楚,雙拳不由得緊握起來,眼中怒火更熾。
老者則是開懷一笑,爽朗地道:“這丫頭平日裡脾氣倒還好。”
對此蕭玉銘隻是搖頭,他實在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南陵從外面走回,随手将紗布擲在一旁,冷聲道:“我就是這樣性格,改不了!”
顯然,她還記挂着蕭玉銘先前的話。
“你可知,惹惱我時,我的手可是會顫抖的!”
“你……”
南陵又是一陣握拳。
若是可能,她真想狠狠地一拳砸在這家夥臉上。
蕭玉銘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對付她還不容易?
南候坐在對面,顯得有些無奈,但卻未作聲。
此時,蕭玉銘拾起紗布與法器來到南候身前,小心翼翼解開他的衣物,将原有的包紮全部撤下……
望着那尚未徹底愈合的靈脈創傷,他又瞥見上次遺留的辟邪銀針對應穴位仍在,遂一一取出并重新定位,接着取過手中的靈訣鎮煞刃,毫不猶豫地刺入傷口深處。
當蕭玉銘将鎮煞刃抽出之際,随着他施針技巧的變化,可見毒素如墨般湧出,一如上次,在待血液轉為正常色澤之後,才變換針灸的位置。
“與上次相同,針不可移!”
蕭玉銘注視着南候言道:“三日後你再來一次,那時你的毒患應當已盡數驅除。”
話畢,蕭玉銘以療傷仙绫為其裹住傷口。
“多謝!”
南候微微喘息,盡管未使用任何麻醉手段,痛感難免,但他堅韌的意志力卻遠超常人。
整理好衣物,南候的目光投向蕭玉銘提議道:“小友不妨坐下閑談一番,也可共進午膳再行離去。”
蕭玉銘聞言擡手查看時辰,赫然已是過了巳時,便輕輕點頭應允:“也好。”
于是,他再次落座于南候對面。
南候面露笑意,正欲起身為蕭玉銘烹煮仙茗,卻被蕭玉銘搶先一步說道:“還是由我來吧。”
畢竟南候剛剛經曆過一場靈力切割手術,不宜勞累,話音剛落,蕭玉銘便親自動手操持。
他的手法娴熟而優雅,令南候眼中閃爍異彩,自覺自己的修為雖高,但在醫術一道上,相較于蕭玉銘仍有所不及。
那些流暢的動作極富韻律之美,尤其蕭玉銘那一雙纖長的手指,更平添了幾分賞心悅目的韻味。
“請品嘗!”
蕭玉銘調理完畢後,恭敬地為南候斟滿一杯仙茗。
“果真是沁人心脾!”
南候含笑飲了一口,茶水滑過喉嚨,茶香瞬間彌漫整個口腔,顯現出蕭玉銘煉化茶藝的精妙之處,入口後更為濃郁醇厚。
放下茶盞,南候看向正在打理茶具的蕭玉銘問道:“小友可是來自燕京之地?”
“正是。”
蕭玉銘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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