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馄饨啊。”景予琛看着路邊的小攤,随口說了一句。
阿哲正在解安全帶,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打哈哈的說道:“她家馄饨不錯,我常常過來吃。”
二人下了車朝小攤走去,一個老婆婆正在無聊的打着瞌睡,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看了一眼二人,也沒有開口打招呼,而是朝遠方正在倒垃圾的女生喊了一聲:“賠賠。”然後繼續閉着眼睛假寐。
倒垃圾的女生快步走了回來,從水桶中拿出水瓢,舀了半瓢水,仔細的在路邊的草叢裡清洗了雙手,随即走回來,看了一眼阿哲問道:“還是老樣子嗎?”
阿哲摸了摸耳朵,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嗯,要兩碗。”随即沒有再看那個叫賠賠的女生,轉頭挑了一個桌子,自己拿出紙巾,将桌椅又重新擦了一遍,才讓景予琛坐下。
景予琛看了看阿哲微紅的耳朵,又看了看一旁煮馄饨的小姑娘,倒是品出幾分笑意。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馄饨上桌,阿哲掰開一次性筷子遞給景予琛,有些期待的說道:“琛哥嘗嘗,蠻好吃的。”
景予琛看了一眼二人的馄饨,雖然表面上不太明顯,但阿哲面前那碗,配料明顯豐富很多。
忍住笑意,景予琛低頭嘗了一口,味道确實不錯,點了點頭,以示贊賞。
阿哲看到以後,嘴角都快要咧到後耳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馄饨是他做的。
二人沒有閑談,就着昏黃的燈光,享受着人間的煙火氣。
那個叫賠賠的姑娘則坐在旁邊的桌前,拿出一個個紙盒子,開始折了起來。
她的手又快又巧,很快就做好了一個個,幹淨整齊的包裝盒。
見景予琛看過去,阿哲開口解釋道:“那個是零工手工活,五分錢一個,好多底層人都會做一些,補貼家用。”
景予琛喝了一口馄饨的熱湯,蝦米和紫菜讓湯汁格外的鮮亮,故意開口打趣道:“知道的那麼清楚,怎麼?你也做過!”
“啊,那個,上次無意間問的。”阿哲沒有擡頭,看着碗裡的馄饨,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看着阿哲略帶慌張的樣子,景予琛沒有再打趣他,而是觀察起了那個叫賠賠的姑娘。
看起來和阿哲年紀相仿,不過十八九的年紀,長的沒有多漂亮,隻能說是清秀有餘,眼神中不卑不亢,帶着幾分堅韌質樸,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發白,卻洗的幹幹淨淨,手上帶着薄繭,指甲修的整整齊齊,幹活整齊麻利,是個很好的姑娘。
因為時間實在是不早了,阿哲也隻能磨磨蹭蹭的吃完,起身去結賬。
“不用了,你上次借給我的錢,我還沒有還給你,這次請你吃,當做是利息。”賠賠開口拒絕道,如何都不肯再收阿哲的錢。
“一碼歸一碼,我哥在那看着呢。你不收錢,回去他該訓我了。”阿哲有些着急,這個小攤位,本來也賺不到多少錢,怎麼能吃白食,所以隻能拿景予琛出來說事。
賠賠微微探頭,看向站在車旁抽煙,面無表情的景予琛,确實感覺不太好惹,隻能點了點頭,收下了阿哲遞過來的鈔票。
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打瞌睡的老太太,賠賠迅速從小攤的收納盒裡,拿出一個桃子遞給阿哲,眼神清澈有光,抿了抿唇說道:“今天有客人送我的,我不喜歡,給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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