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割腕,兩次刎頸均被人救下後,在一個深夜,她站在月光下,将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最後俯在地上,血慢慢流幹。
第二日楚北渚見到她時,她已經被搬到了房間,鬼手的屍體,或者不應該叫屍體,她的骨架上面連着殘缺不全的肉,内髒呈現粉白色,宛如一具殘破的幹屍。
因為這一眼,年少的楚北渚連着做了整整一周的噩夢,而後他開始自己執行刺殺。
在毫無節制的殺人五年後,他得到了一個名号,天下第一殺手。近千次的任務中,他憑借無敵的輕功和高超的殺人技巧,沒有一次失手,甚至很少受傷。但他在封閉自己的情緒時也失敗了,他仍有良知,仍有善意,因此他在刺殺中,越是表現得無動于衷,内心就越是痛苦。
直到楚北渚的精神也出現了問題,他開始出現幻覺,一閉上眼睛,眼前布滿了一個個他手下的冤魂,這些冤魂每一個人都罪不至死,甚至都是無辜的,他們被楚北渚毫無理由地殺死,他覺得自己才是這世上最兇殘的惡鬼。
等到楚北渚的雙腳重回地面時,校場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他花了一點時間從頭重腳輕的感覺中走出來。此時天色昏暗中透出陰沉,風在空曠的校場上肆無忌憚地刮着。
楚北渚站在校場的中央,不知道該走向何處,隻這迷茫的一瞬間,他又開始思念盛衡。
第13章第13章
恢複性訓練是枯燥且痛苦的,楚北渚沒有人引導,隻能自己摸索,一點點挑戰自己的極限。
直到深夜,他已經訓練了将近四個時辰,校場上沒有燈光,因此天黑後就隻剩下楚北渚一人在訓練。
任清找上來時,楚北渚正在走梅花樁,他所走的梅花樁離地約有一人高,且高度參差不齊,木樁之間距離很長,在月光下幾乎看不清下一個木樁的位子,隻能憑着快速的反應才能不掉下去。
任清遠遠叫了楚北渚一聲,楚北渚被幹擾了一下,一腳踩空,掉下了木樁,但他仍是穩穩落到了地上,看上去就像自己主動跳下來一樣。
“你怎麼沒休息?”楚北渚撿起放在一邊的汗巾,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還不是白昕,等了你一下午,你都沒回來,現在睡着了,我就出來找找你。”
楚北渚已經疲憊不堪,本就打算回去了,他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問任清:“怎麼了?怎麼突然要找我。”
任清臉色有些尴尬:“我之前答應了他,讓你帶他去武昌的集上。”
楚北渚停下動作看着任清:“這我怎麼不知道?”
“忘了告訴你呗,”任清也有些不好意思,“當時想着讓你去走一遍總督府到齊王府的路。”
楚北渚不是很在意:“無所謂吧,我走過一遍也沒用,還不是要聽他們的。”
兩人一起從訓練場走回卧房的路上,任清唠叨着楚北渚:“你這麼想是不對的,你以後要是一直在走镖這邊,他們肯定也得考慮你的意見,你的能力擺在這。”
楚北渚停下腳步,看向任清:“李戴說的?讓我一直在走镖這邊?”
任清攤了攤手:“我說的。我說了算。”
楚北渚翻了個白眼:“我也想你說了算,真的不想再殺人了,但是李戴怎麼可能随随便便放過我,畢竟是個搖錢樹。”
任清還想說些什麼,楚北渚的房間已經到了,一片漆黑中隻有這間房間亮着燈,推門進去楚北渚看到白昕正躺在他的床上。
“這兩天我沒讓他來,今天徹底管不住了,哭着鬧着非要來。”任清無奈道,但是他的聲音很輕,生怕驚醒熟睡的孩子。
楚北渚在任清面前沒有什麼避諱,他随便找地方坐下,就挽起褲腿将膝上的繃帶一圈圈解開。
他身體上除了腰上,多個關節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這些都是常年練習縮骨功引起的,關節處生長骨刺,陰雨天便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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