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和撒旦有私交的魔鬼!”繁雜的聲音如同隔了遙遠的距離傳達到耳中,伴随着美麗的風琴聲,是男子憤怒的吼叫,暴躁得像是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哪怕是沒有看見這個男子的神情,也不妨礙葉銘猜測他到底面容扭曲到什麼程度。女子抽泣的聲音沒有停止過,悲涼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喊出,壓抑的哽咽中帶着難以言喻的苦澀的絕望。“我向主發誓,伯頓!請你相信我啊,我絕對沒有害過任何人!更不是什麼魔鬼啊!”這種語言他從沒有聽過,語法似乎和德語很像,又有點像英語。葉銘一瞬間感到了茫然,畢竟本身唯一精通的隻有中文罷了,但幸好有蓋勒特的記憶當外挂,人家蓋勒特可是出生大貴族家庭,魔法向來是擁有越久遠的曆史就越是強大,追求強大的黑魔王可是懂的十幾種不同的語言。所以當葉銘還沒來得思索到底是哪種語言時,心中便蹦出了一解釋——12世紀以前在英國通用的語言,古英語。還有誰在那裡說話,陌生的語言陌生的聲音,高昂的男聲如同演講般肅穆的宣讀着……等等,那個人在說什麼……“邪惡的女巫背離了上帝的旨意,用烈火中洗滌他罪惡的靈魂!現在開始執行!”随着一聲令下,号角的悠揚聲音吹起,翁鳴低沉的大鐘别人敲響,許多腳步匆忙的向這邊敢來,莫名的有種在趕集的滑稽感,好似有什麼熱鬧值得他們來圍觀。“噼噼啪啪。”火焰舔食在木柴上,發出輕微的脆響,大風刮起,将火焰似乎催動得更加旺盛,火焰中響起了女子痛苦的哀嚎,越是叫得大聲,旁邊的竊竊私語就越來越多,甚至聽到了幾個歡呼的聲音。濃濃的煙霧有些嗆鼻,男的,女的,老的,還混雜着小孩天真的笑聲,令人發寒的熱鬧氣氛,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子尖利到破音的慘叫,渾身被慢慢烤熟、燒焦是什麼樣的感受,那彌漫在空氣中的肉香有多麼惡心……“主啊,我從來都沒有背棄過您,都是這個女人蠱惑了我,願火焰能夠淨化污穢的我。”男子的神情在看到主教的時候一變,眼底盡是狂信徒的火熱,他虔誠的看着主教手中的十字架,在火焰中焚燒的面孔卻有種奇迹般的安甯。“願死亡能洗清魔鬼帶給你的罪惡,阿門。”白發蒼蒼的主教也一臉慈祥的看向火刑中的男子,視線掃過女子時閃過厭惡,年邁的主教握緊手中的十字架,雙手合攏的對男子說道。“媽媽!爸爸!”孩子匍匐在地上如同幼獸般的呼喊,卻換不會父親一絲半點的目光,或者在男子的心中早已認定這個孩子都是魔鬼的。擋住眼前視線的奇異光彩消失了,葉銘腳步不穩的站在地面上,第一眼就看到了火堆裡掙紮的女人,沒有衣服遮掩的女子被綁在十字架上絕望的尖叫,皮膚變得幾近焦黑,頭發都被點燃了,卻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和解救。他目瞪口呆的看到火刑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哪怕是當初德國的納粹營中,希特勒的種族大屠殺比這個還要殘忍,畢竟葉銘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而如此直觀的面對死亡,除了在十二國的那次外,就沒有再碰到過了,十二國是因為妖魔事後留下的殺戮現場,現在……卻是人類自己的自相殘殺。憑空出現的少年,尤其是那雙黑的不詳發眸色,還出現在焚燒女巫的現場,周圍頓時出現吸了口涼氣的聲音。寂靜了幾秒後,驚慌的尖叫響起,刺得葉銘的耳膜都生疼。“魔鬼!”在一旁看熱鬧的村民頓時驚慌失措了起來,婦女們和老人連忙躲到角落裡去,男人們抄起務農的工具向少年那裡砸去。“女巫的同伴來了,這也是隻惡魔!”不遠處,一個穿着厚重铠甲的男子坐在馬背上,反手拿起背後的弓箭,岑木打造的昂貴長弓在他手中握緊,拉開。被後世譽為冷兵器中最可怕武器之一的蘇格蘭長弓直直的面對着葉銘的方向,如果不去抵擋的話,足以輕易貫穿騎兵的胸甲。相信着自己苦練的箭術,男子得意樣樣的發開了弦,等待着這個巫師的死亡,好給他再加上一個殺死惡魔的好名聲,也不枉他為了觀看這次的火焚,特意和主教大人商量過來維護治安,指間微微抽動,卻釋放不出任何一個簡單的防禦魔咒,左右躲竄的少年猛得将手掌伸到了眼前,錯愕的發現根本不是蓋勒特的身體,而自己久違了的身體,下一刻葉銘臉色刷的白了,尼瑪的使用不了魔法了!“咻——!”破風的聲音傳來,沒有時間考慮什麼了,葉銘一腳踹到了另一個看熱鬧的貴族身上,搶過對方腰間佩戴的華麗長劍。少年拔劍的動作幹淨利落,仿佛侵淫在劍術中十幾年,隐隐的透着一股殺伐的氣息。感謝貴族家庭需要從小修習劍術和格鬥術,感謝蓋勒特不愧是天才,劍術這類東西放下了這麼多年都還記得。憑着優秀的動态視力,在利箭射向胸口之前,葉銘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狠戾的斜劈而下。長劍承受不了沖擊的脫手而出,正好擋開了箭的方向。最後望了一眼那瀕死的夫妻,咬咬牙,發抖的手掌無比提醒着虎口已經受傷了,葉銘隻能狠心選擇離開,失去了魔力的他可不願被這群瘋子抓起來。“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的目标不是這個。”主教的眼神暗沉,嘴裡是低低的禱告,在葉銘躲過利箭逃跑時,他動手阻止了仆從想要抓住少年的動作。主教又不是那群沒有什麼見識的村民,他當然看出了少年不是西方人,恐怕是來自東方的人。“丘吉爾阿姨!”男孩一把扯下母親交代到了危險的時候再動東西,一個黑色的羽毛筆掉落在地上,他終于忍不住哭喊了出來。一身典雅巫師長袍的女子“砰”的一聲出現了,還有些迷惑有什麼事找她的時候,看到了教廷那刺眼的十字架後,奧爾瑟雅·丘吉爾的眼神頓時兇狠了起來。她看着那被焚燒的麻瓜朋友,氣的渾身發抖。不是不知道教廷那大肆捕殺巫師,冤枉了多少無辜的人,但真不明白怎麼會連好友都落到如此下場,明明對方根本不是巫女。一個清水如泉下去,熄滅了燃燒的火焰,奧爾瑟雅急忙的趕了過去,想要為好友治療一下,完全把那些驚恐的普通人給忽略掉了。她才不怕這些沒有任何力量的麻瓜,随便一個魔法就能把這些卑賤的平民弄死,真不知道那麼多巫師顧及他們做什麼,真正的女巫會那麼容易被普通人焚燒嗎。‘奧爾瑟雅……’長了長嘴巴,聲帶都被破壞的女子無聲的說道,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你想說什麼,等等,我身上有治療你的藥,不要怕!”奧爾瑟雅笑容勉強的安撫着自己在麻瓜界唯一的好友,慌亂的翻找起身上的物品,魔法空間口袋中倒出一大堆的東西,她正要拿出其中最好的藥劑時,手腕被女子輕輕的握住,冰涼的金屬物品接觸到皮膚,女巫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着對方,一個金色的手環扣在了奧爾瑟雅的手腕上。‘對不起……’幾乎渾身焦黑的女子意識不清的呢喃着,但臉色卻隻有喜悅的笑容,和那些教廷的殉道者……的神情如此的相似。……“陛下,斯萊特林族長來了。”格蘭芬多家族的侍從看見男子後,右手垂下後身體對正,左手扶在胸口處恭敬彎下腰行禮。袖子微微凸起的地方看得出在放置了一根魔杖,衣袍的領口處還繡有一個格蘭芬多家族的族徽,很明顯這也是一位巫師。正打算上樓去一趟書房的男子停下了腳步,他收回了放在扶手上的手掌,略感新鮮的聽到這個消息,薩拉查會來他這邊真是稀罕啊。金色的卷發披在雙肩,藍寶石一般的眸子帶着洞察人心的睿智,這是個極為耀眼的男子,轉過身的戈德裡克神情含笑,溫和中透着一分貴族式的疏離。眼底是旁人看不見的思索,能讓薩拉查來找他的原因不外乎霍格沃茲的問題了,這是唯一黑白巫師陣營聯手的事情,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情要找他商談,哪個家夥敢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搞出姚蛾子來,别怪他殺雞儆猴了。手指曲起在扶手上敲了兩下,心思流轉之間,他笑着說道。“是嗎,來得可真是時候,通知他們多準備一份晚餐。”堪稱随意的吩咐了一聲,面對着這個巫師,金發男子的态度如同是對待着一個仆人,說完後就獨自走開了。這番場景被後世的任何一個貴族看到了多會想當錯愕,随意指使一個成年巫師做那些家養小精靈的事情,連伏地魔都幹不出來這種稱得上侮辱的事情,尤其這個巫師是标準純血的前提。這就是中世紀巫師貴族和後來貴族本質上的區别了,在格蘭芬多家族領地中所有的下人都是歸屬與戈德裡克,他的話就是主人對仆人的命令。家養小精靈這種異族生物又怎麼可能得到中世紀巫師的信任,哪怕有着契約的約束,如果不是真心的臣服,再嚴密的契約都有空子可鑽,甚至連在城堡内幻影移行的權利都不會給予家養小精靈,要知道妖精和巫師的關系可謂是相互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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