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淡水有限,就這般給我沐浴,未免奢靡了些。”清栀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
“清栀姑娘不必擔憂,這是丁老吩咐的,您若是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侍女恭敬的回禀。
清栀似笑非笑道:“那我若是想要些花瓣呢。”
侍女面露猶豫,海航本就危險,又怎麼會帶鮮花上船,不過隔壁銜接船尾之地有許多的白月季盆栽,氣味濃烈芬芳,偶爾路過的人都能知道。
隻是那邊嚴禁所有人過去,似乎有什麼貴客,就連花兒都是丁老每日親自料理。
見侍女久久不語,清栀輕輕勾了勾唇:“那便算了吧。”
侍女猶豫了一下,道:“姑娘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請示丁老。”
清栀不可置否,淡淡道:“你出去吧。”
船艙門被關上,清栀轉身走到了屏風後,慢慢的将身上的衣物脫下,一身嬌嫩泛紅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
還未成長的嬰孩肌膚應該就是世界上最溫軟的東西,嬌嫩易傷。而畫樓中的美人,卻比嬰孩的更加輕滑嬌嫩,即使是貼身的衣物,也會在身上留下紅色的刮痕。
清栀撫了撫自己胸口,淡淡刺痛讓她忍不住蹙眉。武俠世界終究還是古代,衣物制作粗糙,江南織造特制的綢緞肚兜,也會讓她的肌膚受傷。
手腕還有沉悶的鈍痛,也不知道何時磕碰的。
清栀慢慢的踏入浴桶,泡在溫水内,身上的刺痛愈發明顯,除開胸口,四肢背部,甚至大腿内側都有些隐約的疼痛,這疼痛不過分,也不難忍,隻是太過磨人。
畫樓美人,都不過是脆弱的嬌花,隻需輕輕用力,就能折斷她們的腰肢。所以她們隻能竭盡心力的追求垂憐,這點皮肉苦楚也不過是一點小折磨罷了。
她輕輕的微歎一聲,聽到耳邊響起輕輕的開門聲音。
清栀自嘲的笑了笑,心想,看着吧,今晚最大的苦楚來了。隻有在與這些天之驕子的牽扯中,才會随時面臨着被折斷的痛苦。
侍女的聲音出現,帶着微微輕顫:“姑娘,奴婢摘來了花瓣,已經用鹽水清洗過了。”
清栀轉過頭,目色搖曳,水霧之間,仿佛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
“既然拿來了,那就拿來用吧。”
話音剛落,衣物摩擦的聲音便伴随着腳步,走到了身邊。有人握起花瓣,細碎的聲音随着落入水中發出滴濺聲,清栀嗅到了濃郁的月季花香,夾雜着淡淡的酒香。
酒香雖淡,卻是醇香佳釀的好酒。
清栀勾唇,坐起身子,随着酒香移動到浴桶邊緣,伸手便抓住了那個站在浴桶邊的人,那人也沒有閃躲,所以清栀抓住了一塊柔軟的布料,入手滑軟,明明隻是一件外衫布料,卻比金家為她精細挑選的肚兜布料還要柔軟。
“月下獨飲心中醉,公子翩翩衣衫白,你穿着的,約莫是白色的外衫,就如同你在人面前一般,雪色無暇。”清栀微微仰頭,低吟淺笑,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猜,對方應該如同她一般,也正如此望着她。
原随雲輕輕笑了笑,俯下身子,握住了清栀的手腕,“姑娘,冰雪聰明,即使在沐浴之時見到陌生男子出現在房内,也如此沉着冷靜,在下佩服。”
清栀跟着他輕笑,另外一隻手撫過他的面頰,蓋住雙眼位置。
“兩個瞎子,何談見不見。”
兩人此刻靠的極近,呼吸幾乎都交纏在一起,場景看起來如此暧昧,似乎就是一對恩愛纏綿的愛侶,互相述說的纏綿情思。
“就算我是個瞎子,可我也是個男人。”原随雲輕柔的聲音,仿佛是在說什麼愛語。
可實際上他緊緊握住了清栀的命脈,瞬間就可以讓她這樣毫無内力的柔弱女子筋脈盡斷。随着他的話語,他手指的力度也越發大,讓清栀覆住他雙眸的手指都開始輕輕顫抖。
像一個無聲的威脅。
清栀眼眸微沉,笑容微微收斂,她的聲音依然清澈溫軟,隻是微微顫抖的呼吸,讓人知道,她并不是很舒服。
“都說女人多疑,我倒是覺得,原公子不比任何女子要差。”
原随雲溫柔道:“這世間女子反而是最容易騙人的,尤其是像你這般的美人。”
清栀輕笑,“你此刻的稱贊,還不如一個普通人的恭維。”
原随雲微微側眸,似乎想說什麼,清栀阻止了他的動作,然後微微擡頭,在原随雲的唇上,印了一個顫抖而冰涼的吻,這個吻交纏着濃郁的花香,淺淺的酒香,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就像是一個神秘的儀式,片刻後,兩人分開。清栀輕聲道了一句:“但我卻想聽你一句真心話。”
原随雲面色微動,感覺到雙眸突然有些幹澀,這幹澀像是螞蟻攀爬似的,越來越密集,直到他忍不住松開了清栀的手腕,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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