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昌一路小跑追上元同,欠身探頭,“敢問軍師,這是去何處啊?我們要比試什麼兵刃呢?”
“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兄台,小弟初來乍到,若有得罪之處,還煩請兄台見諒。”
元同不語,自顧向前走着。
“兄台,可是你我單打獨鬥?如若需要帶兵,這些兵卒得先由我挑選。”
元同不語。
“兄台,你都練過哪些兵器?”
“彎刀。”
“彎刀和長槍我都練過,馬上功夫也不輸大郎。不過我現身上有傷,難以施展。要不然—”什麼長槍彎刀,他一概不會耍,不過是想逞逞口舌,吓唬吓唬元同。
元同瞟了他一眼,不語。
見元同目光犀利,宇文昌不敢再說,生怕把自己吹得太玄,反而遭元同一頓揍。兩軍對戰,講個知彼知己,他還需繼續試探,“兄台,你殺過多少人啊?”
元同不語,脫下自己的衣衫,赤膊以對。
看到元同滿身傷疤,驚得宇文昌張着嘴愣在那,心中嘀咕着:我大哥是魏國最勇猛的将領,他身上也沒有這麼多疤,莫非此人是個殺人狂魔?
他快跑幾步跟上元同,點着頭哈着腰,“兄台,大俠,還望你手下留情啊!小弟我有傷在身,現已是弱不經風,你若用力過猛,我這些傷恐怕會發作。再有—”
“到了。坐下吧!”
宇文昌擡頭一看,眼前是一條小河,河對岸是群山,這是個叙舊的好地方啊!他不假思索,噗通一下坐了個結實,滿懷期待地看着元同。
“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元同如法炮制,上一次便是在此地給兵卒講自己的故事,講得那個兵痛哭了一個時辰,莫非他也想讓這個纨绔哭上一個時辰?
元同看着遠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有條不紊地講了起來。
元同一口氣講了一個時辰,從十二歲講到二十四歲,他所講的内容都與身上的傷疤有關,所以講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傷疤的故事。
當然,有一些是要重點詳述的,比如他是如何變成姚顯的獵物,他為何被姚顯射中胸口三箭而不死,他如何在深溝中忍受槍尖刺來,他如何與赫連倫搏鬥等,着墨就非常多。
元同講引得人入勝,這些都是自己刻骨銘心的痛,無需任何修飾都夠驚心動魄。
宇文昌,這個從未出過平城的纨绔,對元同講的任何事都感到新奇,腦中不斷浮現出自己闖蕩江湖的場景,那是多麼豪情、暢快。
他情不自禁地喊道:“大俠,你就是大俠!我要拜你為師,請收下小弟,你我師徒一起闖天涯。”
“你以為我是在給你展示輝煌的曆史嗎?”元同穿上了衣衫,“這每一道傷疤都是人間痕迹,我所經曆的就是人間,真實的人間,煙火人間。而你所看到的并非是人間,那是你們貴族的樂土。
人間在平城外,那是食不果腹者的乞食之地,那是生死未蔔之人的夢魇,那是遍體鱗傷苟活于世者的繼續苟活;人間在平城的裡坊,那是被你們欺辱之人的内心呐喊,那是慘死冤魂的無助哀鳴。
想要在人間闖蕩,你還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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