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缇斯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沉默着,用幹脆的動作回應了戴娅的話——他毫無顧忌地脫掉了挂在身上的、殘存的布片,将健壯可怕、飽含侵略性的身體不加遮掩地暴露在了主人的面前。
他的肌肉贲張結實,毫無疑問,那裡必然凝聚着可怕的力量。而這樣富有壓迫感的體格,卻不會給人以笨重的感覺——肌肉的線條到了腰部便緊實地收縮,化為勁瘦的一段起伏。從腰腹到肩頸,每一處似乎都經過精心的雕琢,充分展露出屬于男性的力量。
而這樣一具完美的身體,卻縱橫滿布着可怖的傷口與疤痕。斧、箭、槍、鞭……各式各樣的武器,留下了各種傷口;有些新傷口令人憎惡地外翻着,露出暗紅色的血肉來。這樣滿是瘡痍的身體,僅僅看着便令人感到害怕。
戴娅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毫無顧忌地,當着她的面把衣服全部脫掉——并且,還是什麼都不剩的那種脫掉。
“你!”
她小小地喊了一聲,咬緊了牙關,别開視線。
她聽着耳旁傳來的水波聲,便背靠着柱子,滑坐在地上,用手不住地玩弄着自己的發梢。想到弗缇斯那堪稱可怕的身體,她不由覺得足尖上被吻過的地方,有些火燒火燎地燙了起來
許久後,沖洗的水聲停住了。
弗缇斯地走出了浴池,用手掌抓住垂在額前的、濕漉漉的發絲,全部朝着腦後撸去。
他用視線鎖緊了戴娅的背影,随即撿起丢在地上的破布,朝着那女人走去。
在一段毫不拖泥帶水的腳步聲後,他停在了台階前,朝着戴娅單膝跪下。再一次地,他托起了戴娅的腳掌,垂眸親吻着她的足背。而這一次,這個“表示臣服”的吻,不僅僅落在腳尖上,還循着足弓的弧度逐漸向上,落在了腳踝和小腿根部。
“……我沒有可以換的衣服,主人。”
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主動地說話,聲音沉地可怕。
當這低沉的話被說出時,便有微溫的氣息落在戴娅的腳掌上。
美麗無匹的女人,隻覺得自己的腳尖輕輕一顫。
她冷下眉目,狠狠地踹在了弗缇斯的胸口,厭惡地說道:“沒有讓你碰我的時候,你不該這樣做。……真是太無知和愚蠢了。”
這用盡了她全力的一腳,卻不能讓弗缇斯露出任何的表情。他在女人不悅的、受到冒犯的目光裡,用指尖撫摸過她的腳掌心,随即收回了手。
戴娅重新露出了豔麗又惡毒的笑容。
“我也沒有可以讓你更換的衣服。弗缇斯,你就這樣子什麼都不穿地留在這裡吧?——奴隸根本就不是人,是和貓狗一樣的存在,自然也沒有資格和人類一樣穿衣服。”
這輕蔑無比的話,帶着淋漓盡緻的羞辱與刻薄,當頭澆下。
然而,那男人卻沒有任何被觸怒的征兆,隻是沉默地注視着戴娅。他呼吸着,結實的胸口便一起一伏。這淺淺的鼻息聲,卻叫那發出惡毒話語的女人不自在起來。
最後,她親自從箱籠中翻出了一條衣裙,裁為兩半,讓弗缇斯勉強圍系在腰間。
——即使是這樣荒唐的打扮,也無須懼怕被别人看見。
這偌大的、神聖的殿堂中,既無熱鬧川流的侍者,也沒有出入歡笑的親眷佳人,更沒有往來祭拜的信奉者。比起那些寄托着信仰的普通神殿,這裡是不可侵犯而遙遠高貴的——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進入這座屬于神祗的殿堂。
遍布殿堂的銀色符咒,使得旁人無法靠近這座供奉着神祗的殿堂;同樣的,這符咒也困住了侍奉着神祗的聖女。
戴娅被困在這座陸上孤島裡。
以己身代替帝國侍奉神祗者,必須保持永身的貞潔與處子之身。卑微的凡人,連見到她的機會都極為渺茫。無論春夏,聖女都必須在這孤寂無比的殿堂中虔誠地侍奉着神,直到孤身一人在這裡死去為止。
隻有她享有這樣的殊榮。
隻有她遭受這樣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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