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柳楓神情陰郁地來到街頭電話亭打電話。質問道:“你到底來還是不來?”
葉子在自己的房間裡接電話,說道:“不,柳主任,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一切都該結束了。我結婚了,渠成對我很好,我不忍心做對不起他的事。”
柳楓氣憤地問道:“你就這樣把我給甩了?難道你以前講的那些話全是假的?”
葉子解釋道:“不,我是真心愛你的。但你也要為我想想,他現在天天和我吵架,是不會容忍我們再有這種關系的。我們不會有結果的,把過去的一切都埋藏到心底吧,永遠珍藏那段美好的回憶。”
柳楓懇求道:“葉子,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的生命将失去意義。求你不要抛棄我,讓我們還像過去那樣真誠地相愛吧!”
葉子說道:“柳主任,該講的我都講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柳楓說道:“葉子,聽我說,讓我再最後見你一次,也算是我們最後的道别……”
葉子反問道:“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
柳楓說道:“我必須馬上見到你,就在今晚。”
葉子說道:“不行,今晚他會回來住的!”
柳楓說道:“今晚他要趕深圳的航班,我十點到你那裡。”
葉子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原來是你在暗中跟蹤監視我!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我,這也有失你的身份,有損你的人格!”
柳楓說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愛。沒有了愛,我還有什麼身份和人格?我的精神已經崩潰了,我不再是一個神智健全的人,沒有你我會發瘋的……”
會議室裡很靜,大家都在認真地聽夏放的講述。
“就這樣,柳楓于當晚在渠成走後,潛入葉子的住宅。葉子本不想接待柳楓,将他拒之門外。柳楓不甘心,硬闖進葉子房裡,質問葉子。葉子很是反感,告訴柳楓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此了斷。柳楓惱羞成怒,說她不要臉。葉子忍受不了柳楓的糾纏,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逼柳楓出去。柳楓也不甘勢弱,上前與葉子撕扯。扭打中,柳楓一時憤怒,将那水果刀刺入葉子腹部……”
田繼橫聽了,對童文慧望望,想聽聽她的看法。
童文慧首先表示同意夏放的假設。葉子曾經向渠成透露過有人在跟蹤她,預感到某些威脅和不安,而兇案現場确有柳楓的指紋,還有葉子把她和柳楓的一些信件和日記交給她母親保存。或許就是為了一旦她出事,可以向警方提供一些線索。但她認為有一點特别值得注意,就是葉子在日記和信裡,并沒有絲毫流露出,要擺脫柳楓的迹象。
夏放跟上解釋說道:“因為當他們感情出現危機時,葉子已不再有興趣記日記和寫信了。”
“想不到你這個未婚青年,對男女感情的體察,還蠻複雜細緻的!”何為等年輕警官,趁機打趣夏放。
“哪裡,紙上談兵而已!”夏放有些得意地瞥了田繼橫一眼。
“這樣吧。”田繼橫打斷了年輕人的調侃說,道:“對柳楓繼續進行監視,待進一步了解情況後再做決定。”
散會後,大家紛紛往外走,田繼橫低聲關照夏放留一下。當會議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時,田繼橫問夏放,兇案現場收集到了多少指紋。
夏放說道:“起碼有三個人多次去過那裡,柳楓的指紋已經确認,下一步再查另外兩個人的。”
田繼橫立即說道:“再進行指紋鑒定必須經過我同意,而且要在很小的範圍内進行,必須嚴格保密。”
夏放愕然,不知局長這麼做是為什麼?
田繼橫又說道:“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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