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桁看了白酌一眼,白酌瞬間明白了。
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躲藏了起來,白酌再次扮演上了“司北寒”。
司澈走進房間,看了看,徑直走向季夏的位置。
霍晏桁以為是司哲或司洛但沒想到卻是司澈。
于是在三人的注視下,司澈脫下鞋子,趴到季夏的另一側看了看她,确認季夏熟睡了之後。
小手在衣服裡面掏了掏,拿出一個體溫計。
然後雙手舉起體溫計,眯着眼睛看了看。
司澈歪着腦袋,看向手裡的體溫計。
嗯?
看過了之後好像要甩一甩的。要将那條線甩到數字最下面的?
他記得容叔叔是這樣教他們的,應該沒錯。
于是,司澈就咬着牙“吭哧吭哧””的甩了起來。
約莫一分鐘,司澈滿臉通紅的拉過季夏的手臂,然後閉着小眼睛将體溫計塞到了腋窩下面。
司澈推了推她的手臂讓季夏夾緊,然後看了看手表,又“噔噔噔”的跑到了浴室裡。
等出來時手裡就又多了一個毛巾。
司澈輕輕的擦拭着季夏已經變得紅紅的臉蛋。
放回毛巾後,司澈重新回到了床上。
然後盯着季夏看了起來。
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戳了戳季夏的臉蛋,然後又像受驚了的兔子似的連忙縮了回來。
司澈無聲笑了笑,又摸了摸季夏的臉。
在三人注視下,司澈拿出了那個平安扣。
霍晏桁此時心裡的想法無人所知,隻能看見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似乎翻騰着狂風巨浪。
這是她從青城寺帶來的。
司澈又掏了掏衣服,這次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剪刀和一個帶着線的繡針。
霍晏桁看着他工作,心裡有了些猜測。
司澈将枕套拉開,然後将枕芯用剪刀剪開将平安扣往裡面塞了塞,确認不會硌着腦袋後,又迅速的将它縫合好,枕芯恢複如初仿佛不曾破碎過。
司澈看季夏還在睡着悄悄松了口氣。
然後看了看時間,将體溫計拿了出來。
小臉變得有些憂愁。
她發燒了,然後要怎麼辦?
是不是要給她吃藥?
她睡着了怎麼吃?
要打針嗎?
誰給她打?
容叔叔嗎?
他怎麼叫他過來呢?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霍晏桁似乎察覺到他的難處,一把将夜桉推了出去。
夜桉一個踉跄出現在司澈面前。
來不及細想,司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然後将手裡的體溫計遞給了他。
夜桉接過一看,385c。
連忙走了出去,司澈從床上下來,剛打算離開又想到自己弟弟在他面前時說的話。
“媽媽親了我好多次了,她肯定很喜歡我,二哥媽媽親過你嗎?”
當時他有些小嫉妒,又有些失落。
她确實沒有親過自己。
于是,在霍晏桁注視的目光下,司澈扭扭捏捏的“啵”一聲親在了季夏臉蛋上。
司澈臉頰瞬間紅透,霍晏桁臉色瞬間漆黑。
司澈心裡“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腳步慌亂的跑了出去,嘴角還微微上揚,看都沒看“司北寒”一眼。
确認房門關上後,霍晏桁和晝黎走了出來。
看向季夏枕頭處,臉色漸漸恢複正常。
原來他這個兒子也喜歡季夏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季夏救過他之後?
還是那天在在後園裡玩鬧過後?
霍晏桁緩緩俯身,伸手擦了擦季夏臉頰。
然後嫌棄的看着自己手上那一絲水漬。
真是和司哲一樣…讓人讨厭。
“主子二少爺還要綁了嗎?”晝黎看着司澈對季夏的關心想到之前自己的所做所為,看向霍晏桁道。
霍晏桁眼神裡的譴卷瞬間消散,此時的眼神兇得像一隻發怒的豹子,讓人不寒而栗,看着晝黎道“他們以後不能動”
“是”晝黎點頭。
霍晏桁想到她情緒崩潰的哭聲于是問“查到她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晝黎搖了搖頭。
“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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