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于亮了。
陽光從層雲中灑落下來,給雲山染上了層淡淡的金色。
紫金頂之中的棟小樓頂層,是個大露台,站在露台上可以遠眺整個雲山的山景。
此時的露台上,站着兩個人。
人是金老,另人就是甯天了。
昨晚甯天坐着直升飛機,連夜上了紫金頂。
到了紫金頂之後,沒多久就天亮了。
金老帶着他來到了露台,看了會兒日出。
“甯天,你看到了什麼?”
金老忽然指向遠處。
甯天就站在他身邊,擡眼遠看,是漫山遍野的草木:“我看到了山野。”
“那山野為什麼叫做山野呢?”金老緩緩再問。
為什麼?
甯天皺了眉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金老緩緩道來:“棵樹、棵草、株花,那不叫山野,山野是指整片大地,在這片大地上,有無數的樹,無數的草和花,這才叫山野。”
他看向甯天:“人也是這樣。”
“人不是個人,而是每個人,才叫人。”
“根筷子很容易被折斷,可把筷子就不樣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甯天,你做任何事的時候,都不要個人蒙頭往前沖,你要記住,你後面還有很多人。”
“比如我,比如長老團的人,比如幾個鎮守使,再往下推,還有保安局,西境,甚至是你天魂殿還有你已經轉讓了全部股份的天極集團。”
“我們需要英雄的個人,但個人的英雄也需要我們。”
金老拍了拍甯天的肩膀。
甯天站在原地,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不明白。
金老靜靜地站在原地,給足甯天時間讓他去思考。
良久之後,甯天似乎抓到了什麼,才猶豫着開口道:“所以金老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當孤膽英雄,集體的力量大于我個人的力量?”
金老點了點頭,笑道:“對,你是個聰明的,不過這隻是第層意思,我還有第二層意思。”
“第二層?”
甯天再想,卻想不明白了。
金老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說回終南山地脈的事情。”
“昨晚鹿島人打電話過來,炫耀地脈在他們手裡,我說我們不要地脈了,要和他們開戰,你覺得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甯天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戰争是解決方法之,但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是的,”
金老道:“戰争不是扔幾個炮彈,殺個女武神,真正的戰争,會炸開無數炮彈,會死無數人,所以不到最後關頭,我們不可能用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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