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平靜而枯燥的生活,日日學琴,循環往複。
雖然一肚子疑問。但是南宮澈沒有再問什麼。他知道冷清霜不想說的話,他問不出來什麼。就像她能在他面前暴露她的侍衛卻還能當着他的面和侍衛“打啞謎”一樣交換信息。
穆楚倒是偶爾露個臉。時不時像突然想起來府裡還有個義妹一樣,送點廉價的關愛。而冷清霜也很乖巧的配合,演出一副感動至極十分受用的樣子。
心裡卻再清楚不過。所謂的收做義妹當然隻是做做樣子。雖然對外也說收做義妹,但是并沒有大規模的公開,隻是零星對幾個人見過她的人承認過。所有人都覺得他不過一時興起養了這麼個人。畢竟真的要收做義妹,要給名分的。得在王公貴族前有個公開露臉的儀式,甚至得向皇上求一個恩賜。而不是像她這樣,被關在府裡,甚至不讓外人接觸她。穆楚畢竟是九皇子,府上往來的不是皇族就是各路大臣,但是前院如何客似雲來,都與冷清霜這個被豢養在府邸後頭小小院子裡的棋子沒有關系。
她這個義妹的名頭,也隻在這九皇子府南院裡能用用。
一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淩懷安”回來上課了。
冷清霜不禁感歎這太子做探子還是很敬業的。
個把月沒見。冷清霜倒是一如往常,殷啟倒是有點不自在。
還好很快找到感覺又進入了角色,闆起臉來問他的學生要最近練習書法的功課。
冷清霜猶豫了一下,遞上一疊厚厚的紙。
殷啟在接過紙的時候先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接受打擊。
下一秒卻是意外。
“這是你寫的?!”殷啟出驚歎。
冷清霜歎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
“淩先生可以從下往上翻,這都是我每天練習的書法。”
殷啟把整疊紙都看了一遍。不得不承認确實是同個人的筆迹。就是進步神。
殷啟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清霜,原來還是不開竅的樣子,怎麼他不來這一個月靠自己練習都進步這麼大?!
一時間他這個“先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冷清霜伸手在袖子裡捏了一下小花。她也想不到一條蛇的書法會進步的那麼快。
她想着既然一開始是小花寫的,索性把每日的練習都丢給它。
誰曾想一條蛇還有這種天賦,字居然越練越好,而且進步極快。等她心血來潮去看的時候,字迹已經直追書法大家了。怪不得叫靈蛇,原來真的有靈性。
為了防止穿幫,冷清霜隻好硬着頭皮模仿小花的字迹。臨摹了好幾天才學會。
果然殷啟開口道:“穆小姐可否現場寫一下這些字?讓為師為你指點一二。”
指點是指點不上了,但是他必須驗一驗。這也太詭異了。
冷清霜于是當着他的面又寫了一遍。
殷啟拿着手裡的字,又和冷清霜的字反複對比,确實是一個人的字…
當然是一個人的字了。那一疊練字功課裡,上面幾張都是她模仿小花的字迹寫的。
無論怎麼看,都是她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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