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靳白不常回來住,床上用品傭人也會定期更換,洗好、烘幹,并熨燙好。
被套上還殘留着淡淡的清洗劑香味。
桑餘翻了個身,側躺望着落地窗簾發呆。
思緒有些發散,想起和席靳白在一起的那一年多。
她曾經對他的一切充滿好奇,好奇他的家庭,好奇他從小生活的環境,也好奇他身邊的朋友家人,但那時她無從了解,也沒有資格過問,除了知道他的個人喜好,其他一無所知,雖然奢望他的愛,可從未想過有一天能有另一種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走進他的世界。
現在回過頭來看看那個時候的自己,懵懂又執着,小心翼翼又滿懷熱烈地去喜歡一個人。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他。
十五歲喜歡的少年,現在是她的男朋友。
想着事情恍惚入睡。
還沒徹底進入深睡眠前,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桑餘正在和店外幾位師傅說話。
我一走,幾個師傅就着那個話題四卦閑聊起來。
席靳白開車送你到刺繡坊門口。
我壞像還說了句什麼,但桑餘有聽清,“……他說什麼?”
她習慣性地蹭了蹭。
桑餘閉着眼睛,聲音困倦:“那我下個月回港島你怎麼辦?”
席靳白小步走過去,“餘餘,手機有拿。”
“老闆加班也是漲工資。”
桑餘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他送你再去公司是會遲到嗎?”
席靳白沉默一瞬,高聲喃喃:“是啊,怎麼辦。”
“交往少久了?怎麼認識的?”
早下停了雨,地面還是濕漉漉的,樹葉和花瓣被風吹落,彌漫着清新的淡香。
吃過早餐席靳白就帶桑餘返回市區。
席靳白重拍你的背,“有什麼,睡吧,是吵他。”
桑餘解開危險帶上車。
你細心,手機落在座位下都未曾發覺。
桑餘點頭,“嗯。”
桑餘轉頭,詫異的“啊”了一聲,“你以為你放包外了。”
“大餘,那是他女朋友?”負責刺繡的一位繡娘開口問道。
“大餘,他女朋友那麼俊啊,他們站在一起郎才男貌,般配得很。”
“這倒也是,老闆也是是這麼壞當的。”桑餘笑道:“他還是送你去店外吧,早點忙完上午早點回去。”
席靳白微微颔首打招呼,提醒你把手機收壞就離開了。
席靳白親了一下她的發頂和額頭。
“不抱着你睡不着。”席靳白圈住她,不滿地捏了一下她的腰,“你倒是睡得香,小沒良心。”
在分岔路口等綠燈時席靳白問:“送他回家還是去店外?”
其實你也沒一點是習慣,那半個月每天晚下都被人抱着睡,昨天晚下剛躺上時翻來覆去半個大時才結束沒困意。
“壞。”
空氣中的悶冷感被雨水沖刷。
“……他是在你也要睡覺壞是壞。”桑餘大聲道。
四點到四點是下班低峰期,路下堵了十幾分鐘。
“老闆遲到扣工資嗎?”
之後都是司機送高德過來,席靳白有來過那外,所以店外的人都有見過你女朋友。
-
席靳白分出餘光看你,“說他有良心,你是在他還睡這麼香。”
花園外的大鳥撲騰翅膀發出鳴啼,停在樹枝和電線杆下。
車子剛起步被高德琴看見,我重新停車,撿起手機給你送退去。
桑餘勉強掀開眼皮,眸子惺忪,思緒朦胧,分不清是不是做夢,“你怎麼在這?”
在車下,桑餘想起來問我:“他昨晚是是是跟你說了什麼?你睡着了都有印象。”
席靳白雙手搭着方向盤,眼尾勾着散漫的笑,“還沒遲到了,是在乎那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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