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顧浔的話是說到了老頭的心坎裡,許久未曾喝酒的老頭來了興趣,當即起身,走進店裡。
在櫃台下一陣翻箱倒櫃,找出了一壇珍藏多年的老黃酒,拉來小馬紮,坐到桌前。
“公子對老夫胃口,我這裡有壇十年的老黃酒,嘗嘗。”
顧浔也覺得這個老頭是個爽快人,有好東西真不藏着,很是對胃口。
當即就将五年份的黃酒放朝一邊,将碗中剩餘的酒一口而盡,把碗推到老頭面前道:
“既然您老舍得,小子我扭扭捏捏就顯得不地道了,滿上。”
老者臉上笑開了花,揭開木塞加泥封的酒壇,一股濃郁的酒香味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顧浔喝過的美酒不在少數,可是能有這般酒香味的少之又少。
多數人眼中黃酒就是客棧酒肆最便宜的酒,三文銅錢就能買一碗,五文已經能買小一壺,故而有黃酒上不得台面的說法。
顧浔不這樣認為,普通黃酒确實難以入口,可是上了年份的黃酒,歲月掩蓋去了辛辣味,留下的變隻有醇香,有道是:
陳年黃酒香,塞過美嬌娘。
嘬來八兩去,夜深春夢長。
人間煙火最撫人心,尤其是背井離鄉之人。
顧浔很享受這種平靜,安心,舒适,沒有任何顧慮。
老頭一邊給顧浔滿上,一邊對着竈台上打理的孫女喊道:
“素素,再給我和小兄弟抄兩個下酒菜。”
喚作素素的女子手上一陣比劃,時不時發出嗚嗚聲。
老頭笑着說道:
“知道了,少喝點,不會耽誤事的。”
喚作楊豐的老頭給顧浔倒了滿滿一碗,給自己卻隻是倒了小半碗,解釋道:
“人老了,身體不适,隻能少喝點了。”
老頭盯着酒碗,有些感歎道:
“可不是我吹牛,以前這般大小的碗,喝個七八碗,還能輕松宰殺一頭二百餘斤的大肥豬。”
“現在不行了,喝多了胃受不了,去年酒饞的不行,偷偷喝了一小碗,結果吐了三天的血,可把我孫女吓壞了。”
說罷,老者端起酒碗輕輕與顧浔碰了一個,嘬了一小口,一臉享受。
一口酒罷,顧浔也不藏着噎着,說道:
“小子略通些許醫術,要不幫你看看。”
倒也不是吃人嘴短,楊老頭能拿出酒與他分享是發自内心,他幫楊老頭看病也是發自内心,沒有半分交易夾雜其中。
楊老頭極為爽快,當即撸起袖子,将手放在桌子上。
顧浔探出纖長手指搭在脈上,細細感應了一番道,又接着昏暗的燈光看了看他的面色,當即道:
“嚴重脾胃虛弱,時常有腹痛,伴随拉稀,不宜辛辣之物,這酒還是少喝。”
“回頭我讓人給你捎兩副藥來,吃上個把月,保證你渾身舒坦。”
其實以顧浔的醫術,紮上幾針效果不比吃藥差,隻不過人老不能下猛藥,慢慢喝藥調理,還能幫他少喝酒,是不錯的選擇。
“那感情好,那就多謝小友啦。”
兩人喝的正酣,一個穿着華貴,手拿折傘的公子哥出現在巷口,腰間挂了朱紅酒葫蘆。
樣貌是個儒雅公子,可打扮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讀書人與江湖客各占一半。
他聞着酒香便就尋了過來。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酒。”
那位公子行至酒肆前,對着顧浔二人一拱手道:
“小子江雲笙,不知這桌子還能容我一人不?”
“不白吃白喝,我願意付錢。”
說罷掏出一錠銀子放在座子上,彬彬有禮,有幾分讀書人的風範。
能夠嗅着酒味找尋至此,想來是個好酒之人,楊老頭也是好客之人,當即将屁股下的小馬紮讓出。
“這位江公子請坐,至于銀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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