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你回到那一天重新選一次,你會怎麼做?”聽完遠藤誠的講述,上衫芽衣沒有去評價他們之間的事情,而是提問道。
“她赢不了我的。”遠藤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避重就輕的說道。
“我沒問這個,我是在問,如果再回到那一天你會怎麼做?”上衫芽衣繼續追問道。
“她的天賦很強,比當時的我強的多,她應該繼續前進,而不是被我束縛在那場大賽裡。”遠藤誠似乎沒有聽到問題似的,繼續說道。
“所以呢,你還是認為應該放水嗎。”
遠藤誠沉默的看向窗外,沒有回答,似乎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上衫芽衣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所以,你和她的母親又有什麼差别呢?都高高在上的,肆意的讓對方往自己所想的道路去走。”
“那我能怎麼辦?這本來就不是她的選擇題,而是我的。隻有我能決定結果。”
“結果從來就不重要”上衫芽衣幽幽的說道。
“你還不明白嗎?她想要的不是任何的一種結果這場大賽赢了也好,輸了也罷。”
“她從一開始想要的,就是能夠做出選擇的權利啊!”
說完,上衫芽衣離開了座位。
話她已經說的夠明白了,接下來怎麼做就看他自己的了。
遠藤誠仍舊坐在窗邊,沒有任何動作。
微風輕輕的掠過,帶起他的發絲随風飄揚。
一片樹葉從窗外飄落進來,落在他的肩膀上。
就這樣,他呆坐在窗前。
許久,許久
直到一個女性工作者把準備室的大門推開,朝裡面喊道。
“紫藤苑高中的輪到你們了。”
從這扇門被推開的這一刻開始,就不能再發出聲音了。吹奏部的大家,收拾好自己的樂器,一個個排好隊,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不斷往前走。
眼前是昏暗的樓梯,隻要爬上樓梯,就會抵達後台。周圍的人開始陸陸續續地移動,遠藤誠也混在人群裡。不料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你沒事吧。”
伴随這個聲音,清水惠理小步從身邊經過,面露關心的看着他。
遠藤誠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
“真的嗎?”清水惠理臉上的擔憂不減。
“嗯”
清水惠理停下腳步,突然地伸出手把他的手給握住。
她的手很小,要伸出兩隻手才能把他的一隻手完全包裹住。
遠藤誠有些愣住了。
印象裡,對方好像是第一次這麼主動。
“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哦還有,比賽要加油。”
清水惠理說的有些磕磕絆絆,但還是堅持把想說的話全部給說了出來。她勇敢的擡起頭,把目光和遠藤誠對上,一如之前他對她所做的那樣。
遠藤誠笑了笑,這次沒有任何的勉強。
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回答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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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一所不認識的高中已經在舞台上開始演奏。雖然隔著布幕,但是從邊緣還是可以窺見他們落落大方的英姿。
此時的後台裡,除了紫藤苑高中的隊伍,都川高中吹奏部的也和他們一樣在後台等候。
對方是下一個要演出的,而他們要在這裡等候對方演奏完再上場。
櫻井玲子作為樂團首席,站在指揮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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