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月光灑在狹窄小巷,倒使小巷中陰影更加瘆人,偶爾聽到野貓的喵喵聲,詭異的氣氛盤旋在周圍,連空氣也變得沉默。即使是一名健壯的大力士也不敢晚上獨自走這條路。
當然,以上隻是我的想象,這條小巷每天都是如此。一想到很快“我”會被路西法殺死在小巷,我就對藏匿在陰影中的小巷感到恐懼和心驚。
“`我`應該快到了。”雖然沒法确認時間,我憑自覺預測過去的我快要通過小巷。
“我會救你。”神清說。
“這一點我沒懷疑過。不過,親眼看自己死感覺很奇怪啊。”我靠在牆邊,轉頭對站姿标準的神清說。
“過去既定,除非進行世界重構,時空連續性不可更改。不用在意,未來已來。”神清解釋。
“這算是安慰我嗎?”
“……不算。陳述事實。”
聽完神清的回答一笑。我對神清理性,或者是說嘴硬的性格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就會這樣回答。
“……是真的。”神清頓了會兒補充道。
是,是,明白。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撒旦是因為我認識你才選擇我對嗎?”許久以來的困惑露出一角,身為地獄之主的撒旦選擇我的理由,和神清有莫大聯系。
“部分原因。”神清雙瞳如死水般平靜。
“另一部分原因是什麼?”
“厭倦世界,對人類失望。”神清回答。
“…………”我無法追問如此宏大的回答。
“我也是人類,照理說不可能選擇我吧,即使我認識你。”
“選擇你,正因為你是人類。”神清說出和之前矛盾的話,既然對人類失望,又為什麼要選擇人類存放撒旦之力?
“你不是唯一選擇,但你是最合适的選擇。”神清補充道。
“難道說我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身份?身體封印着颠覆世界的力量,禀天地而生的世界之子!”我激動地比劃幾下。
“你的身體機能、社會地位、經濟條件處于人類社會平均水平以下,不擁有守護者進入空境的能力,以及其它任何異于常人的能力。各種意義上,你是普通人無疑。”神清一頓輸出澆滅我的幻想。
“那為什麼非我不可?真要選,王霸比我更合适。”我洩了氣。
神清無言地看着我,我瞪着眼睛賭氣般和對視,直到眼睛幹澀也不肯眨眼睛,移開視線。
相對兩無言,旦有風聲寂寥。
“原因,我相信你。”神清淡然道。
我鼻子一酸,一股濁氣從胸膛沖出。我忙轉過身子背對神清。
“啊,阿嚏!”我狠狠打了個噴嚏。
“哈,哈,天氣真冷啊。”我臉龐一陣發燙。
神清自然地前進一步,踮起腳,伸手把手背放在我的額頭。
“着涼,感冒。”神清收回手說。
“那不能,男人哪有那麼容易——阿嚏!感冒~”滋溜吸着鼻涕,腦袋有些發昏,這下我不得不承認,“大秋天的,晚上穿着短袖在外面有些勉強啊。”
“我能夠治療。”神清說。
“還能這樣?那就來吧,感冒可不好受。”我點頭應是。
“等救你後一并完成。”
“為什麼!?”我驚咦道。
“噓聲,`你`來了。”神清盯着我身後提醒我。
我忙住嘴從牆壁後探出半個腦袋看小巷,那邊,`我`正緩步朝幽暗的小巷走去,心事重重的模樣讓'我'根本沒注意到我的聲音。忍耐住出去制止`我`進入小巷的沖動,我隻得眼睜睜看着`我`的背影踏入死路。
“我們跟上,`我`來了,路西法馬上就位。”我朝神清說。
“好。”
神清答應後,我和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小巷跟上前方背影。引導她在小巷拐彎處停下,拐彎後的巷道就是我被路西法襲擊的位置。有神清僞裝氣息,我們不會被路西法探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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