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五歲呀,這麼小的年紀,便會用那種冰冷的目光看她,可見那個女人都是怎麼教他的。她一面怨恨長媳不懂事,一面漸漸疏遠長房一家子,眼不見為淨。時間久了,過去的事兒也就慢慢淡了,在她的心裡,這一切的不愉快全是那不懂事的長媳一手造成的。直至今日,那些被她刻意忘記的過去才重新一點點清晰,卻是使她,十幾年來入宮“太後壽宴,你會把小弟妹帶上吧?”杜墨狀似無心地問。小弟妹?柴靖遠一時有些理解不了杜墨這個稱呼指的是誰,擡頭看向他,目光中帶着幾分疑惑。杜墨心虛,讪讪地幹笑了一聲道:“就是你的小媳婦呀,難道我還能把趙雪蛾那女人稱為小弟妹?”柴靖遠了然地點了點頭,杜墨一直不喜歡趙雪蛾,從小時候起。所以,能讓杜墨承認的弟妹,絕不會是郡主。“自然是要帶她去的。”柴靖遠淡淡地應了一句。“那你可得當心了,皇宮,那可是趙雪蛾的天下,我隻怕小弟妹有去無回!啧啧……”杜墨危言聳聽。柴靖遠并不認為杜墨能有别的什麼企圖,聞言很是認真地皺眉思索了片刻,然後長眉微挑,淡然地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頂多是些讓人難堪的小手段罷了,郡主不至于蠢得在太後面前做得太出格,那些小手段,想必麗娘能夠應付得來。”不過,他雖是這般說,但心底裡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畢竟郡主在宮中住過一段時日,又跟諸多公主、皇子們過往甚密,若她真的要做些什麼,麗娘真的能應付嗎?杜墨随意地拿起桌上的書翻了翻,又随意地瞥了柴靖遠一眼,更是随意地說了一句:“你倒是對小弟妹挺放心的,若我是你,必然要安排宮中的暗線盯着些。免得她吃虧。”這話聽起來像是建議,其實隻是一句試探。試探那小丫頭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試探他會不會動用宮中暗線保護她。柴靖遠其實是有些心動的,卻最終搖了搖頭:“豈可為這種事情動用宮中暗線,若不小心被人抓住把柄,順藤摸瓜查下去,咱們多年的心血便會毀于一旦。”杜墨聽他說不會動用宮中暗線,頓時放下心來,若有暗線在旁,盜藥方什麼的。那是想也不要想了,如今得了個準信,才好布置其他的。于是,他草草地應付了幾句便告辭了出去,心急火燎地去安排相關人手,為藥方的事情做準備了。柴靖遠一直目送他離開,心中卻不免有些不解:子騰他。提起麗娘的次數未免太多了吧,幾乎每次碰面都會說起她,隻是巧合嗎?是巧合吧!再說杜墨,打聽清楚太後壽宴的事兒後,出了國公府便回到住處,将太後壽宴那一天要做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規劃了一番,又把其中關鍵的幾個人物名字列出。然後便是好一番忙碌。及至太後壽宴之前三天。他才将幾位關鍵人物打點妥當,隻餘下最為重要的麗娘沒有聯系。麗娘這幾日呆在國公府裡,一直沒有杜墨的消息,倒也不着急,反正有沒有宮中的藥方,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有,固然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會讓日子就過不下去。不過,得到杜墨的傳信後,她還是依約前去,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聽他安排入宮後她該如何行事。待杜墨講完,麗娘已經收起了因他總是一臉壞笑而生出的那一絲輕視,對他刮目相看起來。到了太後壽宴那一天,麗娘早早起身,由青桐伺候着,換上簇新的水藍色曲裾長裙,挽了個式樣簡單莊重的發髻,戴了兩三樣碧玉發飾,即清新素雅,又不會顯得過于單調,更不會犯了孝期的忌諱。收拾停當後,麗娘便出了卧房來到小廳裡,跟柴靖遠一同用早膳。麗娘的穿着打扮及行為舉止,樣樣符合規範,挑不出什麼錯處來,但柴靖遠看着她的目光,還是帶着幾分擔憂。他不怕她在壽宴上失禮,更不怕她給自己惹什麼麻煩,卻擔心她會被人欺負,擔心她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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