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甯宸說着這話,拎起了盒子裡的一雙白色的高跟鞋,“你好像也沒有穿過這種鞋子诶,你會穿嗎?”林願:“……不,我不會。”莫甯宸笑了起來,林願看見他的表情,總覺得好像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但仔細看,那絲情緒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莫甯宸單純的笑意,“不會可以學嘛。”他說着,蹲了下來,捏住了林願的腳踝,示意他擡腳。林願擡起腳,莫甯宸給他穿好了一隻高跟鞋,又換了另一隻腳,“你能站麼?”林願不得不扶住莫甯宸肩頭,“能。”莫甯宸壓着壞笑,給他穿上了另一隻高跟鞋,在起身的時候,順勢摟住了他的細腰,“怎麼樣?能走嗎?”程秋雪給他選的高跟鞋底有五公分,其實不算很高,但對于林願這種男生來說,也是很高的高度了。就像穿上裙子那一刻有些新奇一樣,此時林願也是感覺新奇,他沒有計較莫甯宸摟着他腰的手,反正也沒少被吃豆腐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他摟着莫甯宸肩頭,将重量稍微放了一些在莫甯宸身上,然後走了幾步。“……好像還行。”林願說。莫甯宸說:“那我就松手咯?”林願抓住他的肩頭,“等等,讓我再走幾步。”莫甯宸隻好摟着他,又讓他多走了幾圈,“怎麼樣?可以走嗎?我真的要松手了。”林願一下子信心大增,揮手道:“你松手吧,我不需要你了。”莫甯宸松開了手,嘴角噙着笑,退到了一旁,“你真的可以嗎?不會摔跤嗎?我感覺好像很容易摔跤诶。”林願闆了一下臉,“不要烏鴉嘴,我已經能駕馭這種鞋子了,怎麼可能會摔跤。”莫甯宸目光落到他的腳上,笑容擴大了幾分,“好,那你多走幾圈我看看。”林願怕踩到裙擺(其實踩不到),所以還提了一下裙子,他邁開酒會林願見他不僅不摸,臉上還隐約流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大抵是因為在莫甯宸面前表現得一直都很輕松,所以這時候也不覺得尴尬,他很從容地将水袋重新放回到了胸口,又抓着莫甯宸的手放到了胸口上,“不喜歡摸水袋,這樣喜歡吧?”莫甯宸:“……”他勉強地說:“還好吧。”又問:“你塞了多少東西在裡面啊?這樣不會被人看見嗎?”他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禮服手臂下還有一些空間,要跟剛才那樣掉下來就尴尬了。林願理所當然地說:“貼透明膠啊。”莫甯宸一隻手捂住了半張臉,不忍直視,他感覺林願越來越習慣做女人了,“……其實可以不用這樣吧?反正你這裡什麼都沒有,就這樣也沒有什麼關系啊?”林願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什麼叫沒有關系,沒有胸算什麼女人。”莫甯宸:“……”清醒點,你也不是什麼女人好不好。林願說:“而且,你媽給我選的這件禮服,前面明顯是按照我的尺寸設計的,要是沒有胸,前面就垮了。”他說着,覺得程秋雪也很厲害了,她是怎麼做到連這個地方的尺寸都一清二楚的,連腰部都這麼恰到好處,一點也不緊繃,剛好服帖地貼在他皮膚上的那種感覺。莫甯宸聽他這麼說,吐出了一口氣,笑了起來,“這樣啊。”林願觑了他一眼,說:“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喜歡我這樣啊?是不是還是覺得那種胸好?”莫甯宸笑容微微收斂,說:“我覺得……挺好的。”林願說:“我是個平胸女孩,真是委屈你了。”莫甯宸:“……不委屈,不委屈。”林願彎腰撿起那破裂的水袋,指使莫甯宸将水拖幹淨,自己又回到了浴室,重新換了一個水袋,用透明膠固定了一下,出來了。“你也去換衣服,快。”林願慫恿莫甯宸說。莫甯宸丢掉抹布,往身上擦了擦手,拿了衣服也不進浴室,直接就開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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