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進來了!這沒你的位置!”
頭痛欲裂之際,淩霜被一把推下馬車,崴了腳不說,還摔了個底朝天。
她捂着腦袋兩眼一黑,一時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雙手扶了起來:
“阿霜,沒事吧?”
沒事?她不可能沒事啊?
上一秒她還在戰場上被叛徒出賣一箭穿心而死,怎麼下一秒就出現在這了?
淩霜确定自己死了,她行軍打仗的閑暇時刻,總是愛聽些奇聞趣事,比如借屍還魂。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雙柔嫩的手,不是她的手。
她應當是借屍還魂了。
淩霜耳目清明時,她擡頭看見一個俊朗非凡的男子,正心急如焚的望向她身後。
二人眼神交彙的一瞬間,男人的眼神充滿了緊張和焦慮。
同時,淩霜的聽覺也逐漸恢複了起來:
身後有許多人的獰笑聲,伴随着拳拳到肉的痛叫聲:
“求你,放了我。”
“放了我孩子,銀票都給你,都給你!”
“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
伴随着火折子燃燒的煙味和孩童哭叫。
“轟隆”,有什麼東西驟然倒塌,碎塊坍塌的磚牆濺起漫天塵土。
無助的哭泣和呼喚的聲音,像極了敵軍燒殺搶掠。
她回頭環視身後的場景,是的,和她想的如出一轍,一群不明身份的匪寇正對百姓行燒殺搶掠一事。
幾個赤裸着胸腹的盜匪正扛着一把把彎刀,對寺廟裡其他來燒香的人揪着衣領拳打腳踢。
習慣了戰争的淩霜肌肉頓時繃緊,血液倒流。
正當她想尋一把趁手的刀具時,她面前的男人又說道:“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們會發現我們的。”
那男子迅速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出潛在的威脅,他松了扶着淩霜的手,沉穩道: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離開,然後去報官,也好,這才是萬全之策。
淩霜了然,正準備也爬上馬車,忽然又是被人一推,她有所防備才勉強站穩。
這下身邊跟着她的丫鬟立刻惱了,人命關天的事豈容胡鬧:
“姑爺還在這呢,小姐你怎麼能推夫人?”
夫人?原來面前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車内正是兩次推淩霜下車的幕後黑手,謝韫的妹妹謝常歡竟然表現的比她更生氣。
謝常歡理直氣壯道:“你才是想害死我們吧?這車哪裡坐得下你了,别拖累我們!”
淩霜一怔,她撩開簾子看向馬車内,隻見有四個人都冷眼看着她。
這算怎麼回事?
被人背叛又一箭穿心的景象再次浮現,淩霜感覺腦袋木的發脹,手臂也帶着輕微的顫抖。
她現在的身體不會武藝,留在這,她會再死一遍。
她看向謝韫,企圖得到一個回答:“擠一擠不行嗎?難道你們想把我自己撂在這?”
誰都清楚,一個弱女子若是被撂在這,勢單力薄的,必定隻有送死一條路。
淩霜本指望原身的夫君能說上一句話,最起碼勸一句。
可誰知眼前的男人卻愧疚的看向了淩霜:
“抱歉阿霜,母親和姨娘年紀大了,常歡又膽子小,這不能怪我。”
聽到這話,淩霜收回了撩着簾子的手,神情複雜的看着謝韫,指節已經有一些發白。
她胸口是一陣奇異的尖銳疼痛,就好像這幾句話猶如刻痕,刀刀都一筆一劃刻在她心上,又深又重,直迸濺出一路血珠來。
這是原身的痛苦,和她經曆的痛苦一樣。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背叛她?
她待自己的士兵如親人,面前這些人應該也是她的家人,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背叛她?
接受真相的一瞬間,淩霜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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