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不會很适應……”娴伶小聲說着。
232贊同地點點頭,“除非有人想在我家附近開個冰淇淋店。”
“……天冷了,232你……少吃冰淇淋。”
芭爾笑笑,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
樂平走進房間,把碳拎了出來,雖說她沒打算吃,但是她不介意幫個忙。
那邊娴伶也做好了心理建設,慢騰騰從花店裡走出來,擺放食材和調料。
232又抱了幾瓶酒來,一人倒了一杯,“今天我也要像電視劇上面一樣,喝酒吃肉!”
食材被放上烤爐,娴伶小小地抿了一口酒,臉上瞬間多了一道紅霞,她也鼓足勇氣,稍微提高一些聲音開口說道:“姜小姐,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她今天來這裡,可不是要聽這幾個人道謝的。
“謝謝你……能讓我安心地站在太陽下,和這些花在一起……”娴伶說話又開始結巴起來,“我……以前我以為,我會被實驗室利用到死,哪怕骨灰都不會留下。”
活人有活人的用處,死人有死人的用處,娴伶的話并不是在誇張。
隻是這句話一說出來,氣氛就沉悶了很多。
芭爾也喝了兩口,沒有說話。
隻有232搖頭歎氣,“你們傻啊,姜樂平的編号是071,在營養罐裡長大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樂平的确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不過砸了兩個實驗室,她知道這些聖女候選人身上,大概發生了什麼。
聽到232這麼說,娴伶立刻擺手否認,“我……我沒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謝謝姜小姐……”
“說起來,以前我還羨慕過在營養罐裡長大的那批人,至少不用親眼看到身邊的變化。”232甜甜一笑,“但是後來我知道,罐裡的人隻是沒意識,但還是知道疼的,我就不羨慕了。”
睡着疼和醒着疼,232選擇後者,至少在疼的時候,知道是誰在動手。
“還有一睜開眼睛,就要從零開始面對這個世界,那該有多害怕。至少我們這些醒着的,在離開實驗室的時候,還能知道要如何與人交流。”
沒有人翻動烤肉,都沉浸在了回憶中。
隻有不想吃烤肉的樂平,動了手,避免烤肉糊掉。
“其實有的時候,半夜突然醒過來的時候,我都在擔心,是不是做了一場夢,其實我還在實驗室裡。”芭爾輕笑着搖搖頭,“還好,我現在已經習慣了。”
實驗室和自己的房間,還是不同的。
“在來雲曲前……我很害怕,那些接近我的人,會不會是實驗室的人……我真的很害怕……”說到這裡,娴伶雙手捂着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不要怕了。”芭爾拍拍娴伶的肩膀,“我們已經離開實驗室了,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實驗室裡,聖女候選人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擁有。
樂平把烤好的食材放在盤子裡,放下手裡的工具,把盤子推給另外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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