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月兒,沒事的,醫生說過你很快就能恢複的,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賀晨緊緊地拉着姜月的手,心中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不,我的臉毀了,我的臉毀了!”
姜月無法接受她自己毀容的現實,将近崩潰!
“賀晨,你出去,我想靜靜!”
姜月把自己蜷縮進被子裡,眼淚放縱地流着,内心在極度痛苦中掙紮。
“月兒,你聽我說!”
“你相信我,你的臉一定能治好的,我去找最好的醫生,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臉!”
姜月聽到這裡,聲淚俱下,任由淚水稀釋着自己過去二十來年所遭遇的不幸和痛苦。
“月兒,你開開門!”
“賀晨,你走吧,我不想見任何人!”
“月兒,我不會放棄你的,你也不能放棄你自己啊!”
“我的臉已經毀啦,我以後要怎麼見人?”
姜月随即發出了陣陣痛苦的煎熬聲,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接下來的幾天,姜月一改往日溫和的禀性,脾氣變得愈發暴躁,時不時就沖着賀晨發火!
賀晨深深知曉姜月的委屈和痛苦,仍對姜月一如往常,安慰照顧,尋醫問藥,不離不棄!
“月兒,我把名醫請來了!”
賀晨打開房門,不見姜月,唯獨一張紙條擺在桌面。
“幸得識君三千面,不顧一切,護我周全。願君往後,覓良人,攜餘生。白發翁媪,話從容。勿牽,勿挂,勿念,永念君恩!姜月留筆!”
“月兒!月兒!”
賀晨随即發了瘋似地沖了出去!
賀晨在街上看見和姜月長相相似的女子,不經思考,便上前拉着别人的手喊姜月。
“啊,來人呐!流氓啊!”
街上的人個個投來不屑的目光,更有的人路見不平,甚至追着賀晨跑了起來!
“大哥,誤會,都是誤會!”
賀晨見講理無用,隻好拼命地往前跑,好在最後終于甩掉了追蹤他的人。
賀晨一直在苦苦尋找着姜月,心裡極度害怕姜月會想不開,随後又一直在自我安慰。
“不會的,我的月兒一向隐忍堅強,她一定還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自從姜月音訊全無,賀晨日日挂心,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着姜月的安危。
眼前全都是姜月的身影,睡夢中浮現着的都是姜月的莞爾一笑,昔日關于姜月的情景屢屢重現。
可醒來後卻不得不接受沒有姜月消息的痛苦打擊。
沒有姜月消息的日子裡,賀晨不再是往日的翩翩公子,向來滴酒不沾的賀晨總是半夢半醒。
借酒消愁,蓬頭垢面,不喜裝束,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釋沒有姜月所帶給他的痛苦。
賀晨終日在街頭遊走,意志消沉,日思夜想着能夠在那麼一瞬之間。
就能得到姜月的消息,瞥見到姜月的眉眼,可事實卻總不遂人願。
“月兒,你到底在哪啊?”
賀晨搖搖晃晃,拿着酒壺,在街上心碎地喊着,街上的人望向賀晨,不解所然,似在看笑話,似在瞧好戲。
“晨哥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琦死皮賴臉地緊緊抱住賀晨不松手。
“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你把姜月害得還不夠嗎?”
“現在月兒失蹤了,我找不到她了,你滿意了嗎?”
“姜月失蹤了?”
聽到這裡,正合姜琦心意,自然竊喜。
“說,是不是你這個瘋女人又抓走了月兒,給我說!”
賀晨怒目圓睜,把姜琦按在了後牆根上,逼得姜琦連連後退,猛掐着姜琦脖子不放,姜琦動彈不得,差點過不來氣。
“沒……沒有啊!”
“我……我真的不知道!”
“快……放開我!”
賀晨見姜琦一臉痛苦的樣子,随即恢複了理智。
賀晨捶錘重拳落在牆上。
“你給我滾!”
姜琦吓得面容失色,隻好灰溜溜地逃……
就在不遠處,輕紗拂面,眉目如畫,一襲倩影在微風中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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