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側妃年關處處喜與憂臘月二十三,竈王爺上天。整個京城都是熱熱鬧鬧的爆竹聲,各家都擺着竈糖放着供果,好恭送這位竈王爺上天說好話。隻有林家住的小院裡是死一樣的安靜‐‐林太太去了。&ldo;娘‐‐&rdo;林悅然的眼淚都哭幹了,隻緊緊拉着母親冰冷的手不動。宛氏挺了個大肚子,由小丫鬟扶着靠坐在一邊椅子上,把頭轉開去不敢看婆婆還大睜的兩眼,一邊拿着手帕子按着眼角對如鴛道:&ldo;有勞世子妃挂念着,隻是我婆婆‐‐唉,如今我和小姑可真成了那沒根的草,也不知這日子可怎麼過……&rdo;如鴛今日本是過來送東西的,卻不想林太太竟在今日去了,将帶來的十兩銀子遞給宛氏:&ldo;少奶奶節哀。您肚裡還有孩子,萬不可太傷身的。這銀子您且拿着,世子妃還叫我帶了些東西來,都卸在廚房了。林太太的後事,我去回禀了世子妃,自然會有人過來的。隻是我們世子妃身子也不便,再說,雙身子的人也不好進靈堂‐‐&rdo;大年下的,就算绮年不介意,别人也是介意的,比如說秦王妃。話猶未了,宛氏已經連聲道:&ldo;我曉得我曉得,世子妃萬不可過來的。我婆婆生前對世子妃就如對自己女兒一般,自是以世子妃肚裡的小世子為重……&rdo;說了無數的好話,叫小丫鬟将如鴛送了出去,回頭來見林悅然還呆呆坐着,不由得歎氣道,&ldo;小姑還不替婆婆換了衣裳?如今就要進正月了,世子妃縱能派人來幫我們收殓,怕也要一切從簡,盡快讓人入土為安的。小姑這時替婆婆收拾好了,世子妃派人來了看着也像個樣子。越發說破了,那都是郡王府的人,不過是看着世子妃的面子來替我們辦事裝裹,大過年的,人家也忌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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