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源靜靜地看着[虛空],沒有絲毫追擊的打算,[虛空]也靜靜地看着淩源,兩個人就那麼凝視着對方,就連腦海中也沒有絲毫的思緒波動。
“聊聊天吧!”淩源率先開口,他有些讨厭彼此對視卻沒有絲毫交流,“别就這麼對視着,感覺怪怪的。”
“你以為你給聖域當走狗,他們就會重視你嗎?”[虛空]沒有拒絕淩源的提議,開口問出了一個令淩源莫名其妙的問題。
淩源搖了搖頭,死死地盯着[虛空]的雙眸,他很想知道[虛空]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是聖域,也不會替任何人賣命,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守住我心中的美好。
“其實,我沒那個能耐,也沒那個覺悟自诩正義,我隻想守住身邊的一切,守護她們的生活。
“至于真的會輸,輸掉就會死,誰在乎呢?隻要守護存在,就一直會有人站出來與你為敵,有時候,你留着命,就是等着把它豁出去的那一天。不是嗎?”
[虛空]安靜地聽着淩源的話語,眉頭微蹙,又緩緩舒展。當淩源說出不會替任何人賣命這句話的時候,[虛空]就知道,不可拉攏,他們隻會是敵人,因為他們的目的沖突了。
淩源靜靜地看着[虛空],第一次深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反派,絮絮叨叨和對方說半天,改變不了要殺死對方的結果。
“開打吧!既然,各自的目的不同,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沉思許久,[虛空]盯着淩源的雙眼,再次發出了對決的邀請。這次,他看着淩源的雙目中多了一絲敬意,無論何時,心中滿是守護的敵人是最值得尊敬的。
因為,守護身邊一切的人,純粹并且強大,是不容被玷污的。
至少,[虛空]是這麼認為的。
淩源點了點頭,他能看出來[虛空]的變化,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是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對戰的,手段盡出,卻又從不使用偷襲之類的方式戰鬥,仿佛僅僅是一場切磋一樣。
淩源收起黑淵白花,身邊的空間微微波動,彈出來一個金色的劍柄。淩源伸手握住劍柄,将一柄通體金色的大劍從空間之中抽出,那是一柄和之前的天火聖裁截然不同的大劍。
拟似·涅炎劍·史爾特爾!
看着這柄大劍,淩源眼中湧現出一抹追憶之色,姬子死在了虛數空間後,斷裂的神隕劍被淩源埋葬。
姬子的意志化作薪炎大劍,陪伴在笨蛋琪亞娜身邊,唯獨沒給淩源留下任何東西。也許留下了東西,但是,淩源關于崩壞世界的記憶尚未找回,縱然追憶,也無法找回它們。
[虛空]靜靜地看着淩源輕撫劍身,沒有出聲打擾,淩源看着大劍追憶的眼神讓[虛空]明白,大劍的原主一定也是淩源想守護的人,但最後一定成了遺憾。
淩源眼神逐漸變得堅毅,大喝一聲,身形一閃出現在[虛空]面前,涅炎劍當頭劈下。[虛空]眉頭微皺,涅炎劍與淩源身上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讓祂有些心悸。
[虛空]下意識一掌拍向涅炎劍,打算拍開涅炎劍。淩源也知道[虛空]的打算,涅炎劍一旦被拍開,[虛空]的反擊絕對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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