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域候陽山,這是黃色卷軸上所寫的結果。
原澤立馬給趙惜傳訊,往靈域方向趕去。
候陽山在靈域東南方,原本是座鳥語花香的秀嶺,此時卻隻剩下一個百丈深坑,還被冰雪封了起來。但它周圍的草木卻十分茂盛,靈力較别處充沛十倍不止。
“确定是這裡嗎?”小四一馬當先沖了下去,這裡翻翻那裡看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原澤沒有說話,面色凝重,落地的那一瞬間,熟悉的靈力波動傳來,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就是這裡。”
小四還想說話,背後突然傳來聲響,他驚得趕緊化成劍逃竄到原澤身邊。
“師娘。”
匆匆趕來的人是趙惜:“青蕪,你師父呢?在哪裡?”
原澤看向周圍的冰雪沒有說話。
趙惜眼裡的光瞬間消散了,她跳進深坑,雙腳觸地的那一刹那險些站不穩,淚水決堤而出,發了瘋一般四處找尋。
她感受着魂契的牽引,鎖定一處裂縫。
原澤趕緊上前出力,和她一起打開陣法。被封印的濃厚煞氣不可避免洩露出來,趙惜擋在前面施法擊退:“枯山煞……”
許奕的神魂在這裡渾渾噩噩地等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究竟在等什麼。但在見到那抹紫色的倩影的時候,一切都有了答案。
“禀寒!”趙惜飛奔過去,肝腸寸斷:“我找了你好久……”
可她撲了個空,雙手觸碰不到許奕。
“漓月……”許奕擡起手又無力地放下,強顔歡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鼻子……”
原澤站在遠處沒有過去,把時間留給那對難舍難分的眷侶。
許奕神魂十分虛弱,憑一股執念殘留到現在已是極限,他朝原澤招手。
“師父……”原澤有很多話想說,但臨到頭來卻一片空白,難以開口。
許奕笑着問:“青蕪,戰事如何了?”
“赢了。”原澤說:“該死的人都會死的。”
“那我就放心了。”許奕說:“那日我發現黎溪行蹤蹊跷,一路跟到候陽山……”
原來是他!原澤強忍下恨意,那厮重傷不治,死在大戰之前,便宜了他!
“是時候離開了……”許奕依舊在微笑,或許他對自己的死已經釋懷,又或許隻是為了讓趙惜他們寬心。
“師父!”原澤跪在地上,俯首而拜:“……等着青蕪去接你。”
許奕颔首默然,再看一眼身邊的人,消散于天地之間。
“啊——”趙惜哭喊得撕心裂肺,原澤一直跪着,小四忍不住嗚嗚哭,又趕緊給自己施法屏蔽掉。
魂散了,過往種種皆停留在原地,剩下的人還要繼續往前走。
回到流雲山,趙惜閉關,把自己和許奕的事業全交給原澤來打理。而與此同時,邱霖還在閉關,鐘濤下山遊曆,宗門事務也一并壓到了他的肩上,隻有月塵能幫他分擔一二。
整整五十年,原澤忙于庶務,荒于修煉,修為一直停在化神境一階,直到一位太上長老出關,幾位遊曆的師伯師叔回山,他才能松口氣。等到五年後,邱霖出關才徹底解放了原澤。
又五十年,原澤一直在外遊曆,拜訪友宗切磋劍術道法,直到奇淩湘與陳芙合契大典才回到南冥州。
一年一年又一年,原澤修為一直在穩步前進,知交遍布天下,有人來有人離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隻有小四和無礙劍。他幾乎走遍了玄幽的每一寸土地,經曆了很多事,然而不管好壞,都無法再像玉昆仙京大亂那樣在他心裡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有一段時間,《南冥風流》版版都有他的事迹,把他塑造成從無敗績,心比劍冷,劍比風快的劍修。畫像上他不苟言笑的模樣,完全貼合世人對劍修的刻闆印象。但見過原澤的修士都一緻認為四海書樓是仗着背後的東家才敢這樣胡編亂造,青蕪道友(真者、聖者、真尊……)明明是個再溫和不過的體面人,從不跟人臉紅脖子粗,無論是誰向他讨教他都會耐心解答……太玄宗那幫人除外。
等原澤修為到了渡劫境三階的時候,玄幽大陸上已經無人敢攔他。他單槍匹馬,将太玄宗翻了個天翻地覆,緊接着是五州仙盟、合歡宗、雲翔宗……沒等原澤找到最後,巫霭便被壓出天日,送到了他跟前。原澤沒有折磨巫霭,反而讓他死得很利落,隻在巫霭斷氣前說了一句話。他讓他等着,這件事遠遠不算完。
在這之後原澤開始閉死關。
玄幽離瑞二年春三月,原澤出關,前往隐悠閣給趙惜請安,趙惜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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