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的視線突然被旁邊一閃而過的女孩吸引了。
“你在看什麼?”
水清漓察覺到她的目光,疑惑地問道。
“她的衣服,那是最近大火的《斷尾》裡女主人公的cos服。”
披肩的卷發,鎖骨貼着晶瑩的魚鱗,眼角碎鑽墜落成珠,夢幻的蝴蝶上衣,下半身是綴滿披着鱗片的魚尾開叉裙。
王默轉頭觸及對方眼底的茫色,将那個凄美諷刺的故事娓娓道來。
“美娜是一個長相漂亮的醫生,在成年的那天發現了自己突然長出的魚尾,慌措間用菜刀将鱗片刮得四處散落,魚尾鮮血淋漓。
在她無助的那段時間被萊爾發現了秘密,兩人日久生情曆經磨難,美娜想方設法切去了魚尾,隻為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正常生活。”
她頓了頓,繼續道,“可惜她的族人發現了她的蹤迹,人魚王愛上了美娜,強行揭露她的身份,曾經被她救治過的人都嚷嚷着将她關進研究所,美娜最終和愛人分離,成為了人魚王的王後,永遠留在了海底。”
“有些愛即使跨越了物種和生死,卻依然無法依偎。”
女孩面頰似海棠豔色,眼底晦澀蒼涼的深意卻令他分外不适。
莫名的情緒在心底蔓延,水清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氣息,淡薄冷冽的聲音仿佛沒有一絲起伏。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
他逆光站着,大半張臉隐在陰沉的夜色裡,呈現出令人驚心的蒼白。
“當然不是!”
王默突然目光亮晶晶地望向他,眼裡閃動着狡黠的光芒。
“水王子,我想求你幫忙,雖然我們之間的信仰和觀念不一樣,但至少守護自然的目标是一緻的。”
盡管她現在還太弱小,但總有一天,她會強大起來,影響更多人加入自己,共同守護這個家園。
“巧言令色,你費那麼多口舌不就是想讓我幫那個假仙子嗎?又何必把理由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水清漓内心對此不屑一顧,人類根本聽不到大海的哀鳴,更不可能為自己的罪行忏悔。
果然如此,王默内心了然,或許從自己戴上藍色水晶手鍊的那刻起,整個人就已經活在了他的監控之下。
她慢吞吞地反駁着對方,“你怎麼知道菲靈存在的意義隻是作為一個人造仙子死去呢?你們總覺得人類是肮髒的,可仙境裡那些好戰破壞的仙子,争權謀利的女王,恃強淩弱的精靈,難道他們的行為就是對的嗎?”
任何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論,人是會變的,仙子也一樣,誰又能因為過去和眼前而定義未來呢?
…………
“舒言你看,那不是王默嗎?她旁邊的人是誰啊?”
建鵬皺眉盯着一頭藍發的水清漓,王默怎麼會跟這種人在一起。
“那,那不是水王子嗎?他怎麼會出現在人類世界!”
茉莉訝異地望着姿态親密的兩人,他們怎麼會認識呢?
“思思,你知道什麼嗎?”
舒言扶了扶眼鏡,注意到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在曼多拉的宮殿裡見過他,他是女王的人………”
陳思思看着前方的兩個人,語氣晦澀地說道。
————
王默:咱們不合适,放棄吧。
水清漓:聽不懂,不想聽。
王默:好,那我們來談正事。
水清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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