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傲青并不是在開玩笑,老瘋子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你這油嘴滑舌的模樣,還真不像個誇父。”傲青一陣譏諷,在他印象之中,誇父戰士應當都是像大鼓和小燭那樣令人敬佩的傻瓜才對。
“糊說!你可以踐踏老夫的肉體,卻絕不能玷污老夫的人格!”梗得脖子上都爆出青筋,老瘋子無比強硬地打斷傲青的嘲笑。
“既然還記得誇父的榮耀,以你醫術,為何無法在大破滅前看出首領日先嬰的堕魔征兆?”蘇瞳朗聲出口,借着傲青将老瘋子以血陣定身的機會,正好前來插一句嘴。
老瘋子的存在,簡直誇父王族的活化石,若誇父們的傳說是真的,老瘋子應該是那場毀滅之災的見證人!能找到這樣一位親眼目睹過當年實景的幸存者,簡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現在才來,要是我弱一點,等你來了,便隻能守寡了!”對于蘇瞳的姗姗來遲,傲青表示非常地不滿意,其實他與老瘋子早就分出高下,他一直不去寨裡,就是想看看蘇瞳這個沒良心的,什麼時候想起自己。
“因為知道我家嗷嗚厲害,絕對不會敗啊。”蘇瞳掂腳用鼻尖蹭了蹭傲青的臉頰,那酥癢的感覺立即驅散了傲青心中所有委屈。
“哼!”雖然還是發出冷哼别過頭去,可是傲青的右手分明已經卷着蘇瞳的腰,眷戀地摩挲。
“老夫為什麼要回答你?”平生最煩被小輩吆五喝六,敗給傲青,實在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若是這桃花眼兒逼問自己,他還有可能服軟一些,可這憑空冒出的小丫頭,憑什麼如此把自己當一回事?
“呃……”心裡本充盈着濃濃的不屑,可是當目光掃過蘇瞳的眼後,老瘋子突然遲疑起來。
他明明是第一次見這人族女子,可為何她的氣息,卻給自己一種相當親善的感覺?
“因為我們是老朋友了。”蘇瞳這話說得實在老氣橫秋,自信過滿,不過卻道出了老瘋子心底的感覺,令他不由地放下心防,不但開口回答,甚至連一切本永遠不想第二人知道的東西,也娓娓道來。
“我本就是誇父一族中的異類,因為離經叛道而在幼年被驅逐。”老瘋子的目光黯淡了一些。
原來如此,蘇瞳輕輕點了點頭,難怪老瘋子佩戴的是最低階的臂環,一生都沒有變過。
“王族誇父,鮮少有被族人流放者,這是奇恥大辱,我本隻是喜歡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即使那些有趣的術法是不太塗光明的手段。”看着自己的雙手,老瘋子的聲音都有些晦澀:“可是他們驅逐我後,我便有些自暴自棄,交了一些不太好的朋友,他們慫恿我去偷盜本族聖器開天王器。”
這個故事實在是太瘋狂了,蘇瞳聽得雙眼張得溜圓!
“那是堕魔天譴已在族中蔓延,所以看護王器的護衛本就松散,我輕易地靠近了聖壇,将開天斧握在了手中,可是還沒來得及歡喜,一股可怕的欲念便突然轟擊中了我的心髒!”捂着自己的胸口,老瘋子似乎現在還對那種邪惡加身的恐怖記憶猶新。
“身為誇父一族中唯一一個‘魔’修,我自然知道,那是一種比普通意義強烈兇殘百倍的魔性!他也許能迅速控制旁人,卻并不能迅速控制我的心魂,以封心針将那可怕的力量封印于半心之中,我很快聯想到在族中肆虐的堕魔天譴,極有可能是因開天斧邪惡的秘密而起。”
“雖然報複那些愚蠢的族人們,是我生平的夙願之一,但我并不想見到自己的族人通通變成惡魔,便腦袋一熱,想要找當時的首領彙報這個可怕的陰謀。”
“哼!”說到這裡,老瘋子一臉地怒色。“可恨那日先嬰不分好歹,當我是奸細,不由分說便跟我戰了起來,還好死不死,一掌震斷我封印魔性的金針!老子還沒來得及提醒他不要堕魔,就自己先堕魔了!你說冤不冤屈!”滿心委屈,從來都沒有與人說過,此刻終于有了蘇瞳和傲青兩個聽衆,老瘋子悲憤交加,噴了一地的唾沫星子!
蘇瞳聽得啞然失聲。
她仿佛看到,在一個無光夜裡,蒙面少年悄悄潛入誇父聖壇的畫面,若當年日先嬰不那麼心急,若當年老瘋子身上的魔息沒有那樣強烈,說不定之後的所有苦難,便可以被這個小小的意外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
可惜……
一切如果,終是沒有發生。
“走吧,再不回寨裡,最後的酒都要被喝空了。何況還有一群手腳還動不得的家夥們,等着您老去解救呢。”大鼓他們八成是中了老瘋子的氣針,被封印穴位才失去行動能力。那麼精細的手段,除了施術者本人,可真是無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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