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麼不妥?”夜語染疑惑地看向老者。
過了半晌,老者顫抖的雙手才停了下來,緩緩開口道:“這劍剛才的形态名為第二段,第一段便是尋常這樣,隻一劍就可對敵人造成不可愈合的緻命傷口,第二段便是剛才如緞一般的形态,用此形态可使敵人遭受内傷,表面看着就像是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一般,殺人于無形之中,而其第三段......需要你自己去悟了。”
老者說着說着,便眼含熱淚,嘴唇微微翻動,“老夫終其一生,都沒有激發其第二段,而你隻需一下,便可運用自如地切換一二段,足以可見,此劍和你有緣,這劍就贈送給你,”老者頓了頓,複而又說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夜語染靜靜聽着,臉上也無波瀾起色,但心裡明白,冥冥之中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一般,她逃也逃不過,躲也躲不掉。
“在下夜語染,謝您賜劍。”
夜語染将劍反手向後,恭恭敬敬對老者施了一禮。
她能拿出這把劍,一開始可能是沒想到她能激發第二段,可既然他如此珍視這劍,卻又舍得給她,便知道這位老者是個受人尊敬之人。
君子論迹不論心,不管他如何想,最終還是把劍給了她,這就是最重要的。
老者聞言,瞪大了雙眼,“你,就是淩王妃!”
夜語染颔首,心下很是不爽,但也是應聲道:“正是。”
人生在世,總是被種種名号和标簽束縛着,終其一生,也不過是為了這些枷鎖而活着。
老者本就彎成蝦米的腰更往下了三分,“是老夫有眼無珠,剛剛多有得罪,還請王妃不要見諒。”
夜語染見狀,連忙伸手扶起了老者,“您這可是折煞我了,我還要感謝您給我的這把九雲滄,我定會視如珍寶,不辜負您的這番美意。”
見夜語染如此真誠,老者感慨地拭去了眼角的淚,轉身去取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夜語染,“這裡面有練習方法的教學,您如此學着,定要好好發揮這把劍的優勢。”
夜語染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在老者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帶着卿芷離開了。
上了車轎,夜語染像個孩子一樣把玩着手中的九雲滄,喜歡得愛不釋手,竟讓卿芷樂出了聲,“您還真挺喜歡這把劍的。”
她發現夜語染不像尋常女子一樣喜歡胭脂水粉,卻對刀劍十分喜愛,真是稀奇。
夜語染不置可否地笑着,掃了卿芷一眼,“确實,這把劍非常合我心意,你覺得它怎麼樣。”
卿芷仔細瞧了瞧,給出了中肯的評價,“這劍質地非常稀奇,不是凡物,尤其是它這種能變化自如的形态,非常罕見,在市面上這種劍沒有第二把。”
她的話,夜語染很是受用,更是珍惜地把劍護在了懷中,一刻都不撒手。
看着卿芷略帶寵溺的目光,夜語染注視着她,意味深長地開口說道:“沒事多笑笑,你笑起來多好看,别總是闆着一張苦瓜臉。”
卿芷臉一紅,像是被調戲了一般,暈開了一片晚霞,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可夜語染沒有适可而止的意思,靠近了她又說道:“你也是個女孩子,平日裡打扮打扮,也不比那些名門貴女差到哪裡去。”
卿芷聽了她的話,心裡暖暖的,但面上更是羞紅一片,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屬下,屬下知道了。”卿芷的聲音小到夜語染剛剛好能聽聽清。
這樣的卿芷,比平日裡可愛多了。
夜語染得逞地笑了笑,昨日的陰雲遍布早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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