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卷起雪霧。一片朦胧之中,一支黑色的軍隊破雪而出,他們身上的鋼盔和厚重的軍裝上,在微弱的天光之中仍舊閃爍着寒冷的光澤。
隊伍的最前端,架在四名轎夫的肩上,是一座雕刻着饕餮圖騰的轎子,轎子以烏木制成,厚重威嚴。滇紅色的厚實帳簾不受寒風侵襲,靜靜地遮蓋在轎身之上。轎子的旁邊是被捆住雙手的石雲,被人牽扯着行走。
雪原之中,整個隊伍一片寂靜,士兵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成一縷縷白煙,與飄落的雪花交織在一起。軍隊的步伐沉重,破雪聲與鐵器的碰撞聲,在這寂靜的雪地中顯得格外清晰。
一個副官湊到轎子旁,低聲請命:“首領,雪勢太大了,我們需不需要找一處避風的地方,等雪小點再行軍?”
副官的臉被凍得通紅,袒露在盔甲之外的手也是一片紅腫。
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轎子之中沒有聲音傳來。
副官不安地舔了一下自己硬而幹裂的唇瓣,仿佛兩片凍僵的葉子。
這天實在是太冷了!他的下半身幾乎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副官繼續追問:“首領?是否需要找一處地方避一避雪?”
終于轎子之中傳來了回答的聲音:“你,上轎!”
副官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難道是首領看重敢于提出異議的人,要親自接見他?
紅帳掀開,暖意襲來。
副官登上轎子。
鄭滔坐在轎子之中,嘴邊浮出一絲詭笑。
一息之後,紅帳之中傳來一聲悶哼。
鄭滔掀開紅帳,像拎雞一樣拎出副官缺了一顆頭的身體,抛在雪地上,任由滾燙的鮮血融化雪被,另一隻手将斷頭不斷地抛動,像是對待一塊石頭。
鮮血斑斑,濺在鄭滔的臉上,他沒有在意,而是用如刀般的眼神看向衆人,更顯得整個人更加殘酷嗜血。
接着斷頭就被扔了起來,直接插在一名士卒手裡的長戟之上。
腦漿迸裂!紅白腦花濺了人一身!
但士卒卻不敢動一絲一毫,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整個軍隊一片肅穆,鄭滔的雷霆手段讓他們不敢生出任何怨怼之心!
“違背軍令者,這就是下場!不想死的話就給我繼續前進!我饕餮部落怎麼能因為一場小小的風雪止步不前!”
鄭滔周身毛發無風自動,向周圍散發着一股恐怖無比的威壓。
衆人隻覺得仿佛一道無形的牆,壓迫着周圍的一切,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冷酷和殘忍的氣息,像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人的脖子,讓人無法呼吸,隻剩下生的本能,跪下顫抖!
“給我前進!”
“是!”
鄭滔睥睨地環視了整個部隊,才轉身進入轎子之際,他瞥了一眼石雲,嘴角勾出一個冷笑。
被束縛住的石雲死死地盯着副官的那顆斷頭,眼神起伏,充滿了悲傷。
鄭滔比當初剛當上首領還要嗜血殘暴,當初那個想要帶領饕餮部落走出去的男人最終還是變了。
風雪飄忽。
身上的刺痛一下讓石雲仿佛回到了少年時期。
那也是凜冬。
破舊的棚戶之中,他和鄭滔被人揍得滿身是傷,懷裡還小心地珍藏着那早已經被碾碎的包子。
若雲,那個和他們一樣居住在那裡的小女孩。
頂着雜草一般的頭發,沒有絲毫嫌棄,狼吞虎咽地吃着那碎成渣,還帶着血污的包子。
“我都已經半個月沒有見葷腥了,你們挨了毒打好不容易得來的包子,下一次換我去找吃的!”
若雲頭也沒擡,吃得專注,沒有錯過包子裡任何的碎肉沫。
石雲記得自己寡言地回答道:“嗯。”
一向多話的鄭滔卻沉默許久,一直在透過雪霧,看着首領所在的塔樓,臉被風刮得通紅,也沒有收回視線。
若雲抹了抹嘴:“鄭滔,你怎麼了?”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高門大戶夜夜笙歌,肉香飄逸十裡,而我們,我都記不清楚上一次填飽肚子是什麼時候了!都是人憑什麼差距這麼大!那些首領、副官、長老在其位卻不謀其職!既然如此,不如讓我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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