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香味我也沒聞到過幾次。”楚喻說起就來氣,“不過我昨晚半夜也聞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睡懵了産生的幻覺,反正我蹲地上,尋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源頭在哪兒。”半夜。陸時看了眼戴着手表的左手腕。楚喻估計忘了,他以前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在青川路的牛肉館,楚喻快撲他身上去了,聲音含糊地問他,你身上是不是藏着什麼好吃的,好香啊。思路被打斷。陸時擡眼,就看見楚喻手伸過來,手心躺着一顆水果糖,糖紙被揉的皺皺巴巴。楚喻皮膚細白,指甲修剪地幹淨整齊,還帶着白色半圓弧的小月牙。“我這兩天吃着糖都沒味兒,吃了也浪費,給你吧。”五秒,陸時沒動。楚喻準備收回來。覺得自己挺莽撞的。他想法其實很單純,開始陸時看不慣他,他也看不慣陸時,但一碼歸一碼,好吃的糖就要給好看的人吃,他覺得社會哥挺好看。再有,一起被暴躁的英語老師支使出來罰站,也算共患難了。但對方似乎不領情。不過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掌心裡的水果糖就被陸時拿走了。剝開糖紙,陸時把糖塞進嘴裡,仔細嘗了嘗,“很甜,草莓味,好吃。”啊?幹嘛還要特意告訴我很甜很好吃?楚喻好氣啊!月山已經習慣了這兩天楚喻不是正趴着,就是正準備趴着的狀态。轉身,先小心打量了兩眼陸時的神情,發現陸神和平時一樣,冷冷淡淡看不出半點異常。他假意咳嗽兩聲,小聲問楚喻,“楚同學,你們……沒打起來吧?”楚喻下巴枕手臂上,嘴唇天生帶了點微笑的弧度,語調懶洋洋,“班長,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文明,不來打架肉搏那一套。”再有,楚喻對自己極有自知之明,就他那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的菜雞水準,不想找死幹嘛往社會哥面前湊?而且打架什麼的,多危險啊,要是臉傷了怎麼辦?不過,“班長,你是擔心我和陸時會在教室外面打起來,兩敗俱傷嗎?”章月山确實挺憂慮,“不是,我怎麼可能擔心這個,你和陸神打得起來?我是擔心你被陸神一腳踹趴下,踩地上摩擦。”楚喻收住笑容,惱羞成怒,“我、我決定半天不跟你說話!我自尊心受傷了!”話剛說完,楚喻就聽見一聲輕笑。來自他後桌。這聲音偏沉,嗓音低,有一點沙啞的磁性。挺好聽。楚喻轉過頭,擡擡下巴,“陸同學,你也和班長持相同的看法嗎?”眼神威脅。威脅沒到位。陸時靠牆壁坐着,仿佛椅子和課桌之間那點距離放不下他的長腿一樣,兩腿自然跨開,右腿踩在過道,擦得幹淨的白色球鞋,黑色校褲繃出修長線條,格外好看。他對上楚喻的淺色眼眸,見人眼睛睜圓,唇角都繃緊了。陸時:“嗯。”??楚喻氣呼呼趴回課桌,心裡循環感歎人間不值得,我那顆遞出去的草莓味兒水果糖不值得!下節課是物理。響完預備鈴,楚喻把書拿出來,打開,立桌面上擋臉。他後桌叫他,“楚喻。”聽見自己名字從陸時嘴裡飄出來,楚喻覺得耳朵有點癢。他轉身,“啊?”陸時手裡捏着根細細長長的鉛筆,用筆尖隔空點了點,“書,倒了。”楚喻順着鉛筆尖看向自己立着的書,才發現他沒注意,書是倒着立起來的。我的臉呢?丢哪兒去了?一天的課上完,楚喻又沒上晚自習,跑校醫院占了個床位。醫生很負責,給楚喻把常規檢查全做了一遍。體溫計顯示的,36度5,标準正常體溫。校醫院的醫生贊同家庭醫生的診斷,“食欲不佳,胃痛胃脹嘔吐,是胃腸神經症。呼吸加快、心率增快、血壓升高、感覺血管一蹦一蹦要炸開,是交感神經功能亢進。味覺神經遲鈍,再加上周身皮膚發熱,但量體溫正常,身體各項數據指标無異常,無器質性病變。我也認為,是自主神經功能紊亂引起的,放松心情,好好休息,過段時間就恢複正常了。”楚喻抱着冰袋發愁,愁着愁着就睡過去了,一直睡到校醫院關門,醫生過來叫他。回到宿舍,楚喻開門前看了眼隔壁,隐約記起,宿管好像跟他提過一句,說他隔壁空着的那間宿舍,這學期有人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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