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婷婷是誰啊?警察叔叔,你們找錯人了!”
黃毛青年眼看銀手镯湊了上來,頓時方寸大亂。
“你叫老鷹?你的幾個同夥已經在局裡了,到時候你們對對口供。”青年警察笑道。
“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叫果果的女孩。”薛睿提醒道。
他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黃毛他見過,難怪眼熟呢。
薛睿心說陳警官的行動力也太強了!
陳警官頂多也就是昨天下午才知道這事的,那個青年警察的話外之意,今天早上就把人全逮了?
“咔哒”一聲,銀手镯捆住了老鷹的雙翅。
老鷹瞬間成了雛鷹,被按着腦袋塞進了警車後排。
“雄鷹低頭了?”薛睿打趣道。
黃毛青年欲哭無淚,心說那女孩的父親是警察?她怎麼不早說呢!
如果陳婷婷那晚喊出來,他連打招呼的膽子都沒有,更别提伸手摸人家臉。
“那個……警察叔叔,我可沒有犯事,既然你們抓的是他,和我就沒關系了吧。”為首的寸頭青年一臉讨好笑容。
“你這個月來報道了沒?今天一塊去,跟上!”青年警察呵斥道。
“是!”寸頭青年打了個哆嗦,如條件反射般,瞬間站的筆直。
他弓着身子,和黃毛坐了同一輛車。
其餘的幾個街溜子,見勢不妙,又沒有人看管,找了個機會就趕緊溜走了。
實際上,他們什麼也沒做,警察叔叔壓根沒打算搭理他們。
但他們這種人,看到警察叔叔就是莫名的緊張。
明明連小偷小摸都要壯着膽子做,卻偏偏把自己幻想成了江洋大盜。
薛睿倒是覺得有意思,他覺得這些青年入戲太深,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薛睿跟着陳警官上了一輛警車。
一輛桑塔納,噴上警用的皮膚,賊他媽帥氣。
隻是内飾嘛,和普通的民用車沒什麼區别,薛睿有些失望。
“跟你家的寶馬730沒法比,湊合湊合吧。”陳警官笑道。
薛睿随口道:“陳警官,話不能這麼說,這車可比寶馬拉風多了。”
薛睿說的可是真心話,這外觀,這回頭率,不比730拉風多了。
“老陳,那天我們開的也是這輛車。”中年警察目露追憶之色,語氣有些惋惜,還有一絲悲痛。
“老閻,别提了,都過去十幾年了,你這種性子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陳警官苦笑搖頭。
“我就是替你覺得可惜,如果你那天沒有受傷,我現在這個位子就是你的。”閻警官反倒有些不滿。
“給我我也不要,你們刑偵又費腦子又熬身體。”
“你這話怎麼說的,什麼叫你們刑偵?”
……
陳警官和閻警官聊了很多。
薛睿在一旁分析着話中的信息。
陳警官年輕時候也是刑偵的,後來受了不輕的傷,這才調到了交警大隊。
從閻警官的話中來判斷,陳警官年輕時候,自身能力很強。
“陳警官。”
“我叫陳深,你和婷婷一般大,叫陳叔就行。”陳警官打斷道。
“好,陳叔,你還有這麼一段經曆,怎麼不和陳婷婷說呢?”薛睿也是好奇,這種受傷調走的,多少都有功在身,那可是榮譽家庭啊。
“不值一提,我隻是傷了胳膊,真正有能耐的,他們都……”陳警官,沒有繼續往下說,重重歎息一聲。
薛睿聽明白了,車裡的氛圍也嚴肅起來,他也沒再開玩笑。
直到車輛緩緩停下,那股讓人壓抑的氛圍才漸漸消散。
“叔叔,我就是這個月忘了報到,不至于來這裡吧!”寸頭青年說話時,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他前段時間犯了事,每個月要去片區派出所裡報道一次。
可今天來的居然不是派出所,而是更加威嚴、莊重的公安大樓,滿院都是警車,他看的小腿都直打哆嗦。
薛睿不禁輕笑一聲,心說這青年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說白了還是半大孩子,這就吓得走不動道了。
陳深警官詫異的看了一眼薛睿,心說這少年性子太老成了,那種眼神就像是,長輩在看小孩子出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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