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慌亂得沒了胃口。鮑琥卻吃得老香。吃到将近十點,才讓店家過來買單。付完賬,店家奶奶親切将她們送到門口。門口垂着兩面厚門簾,簾中嵌着透明軟膠,周圍布滿鼓囊囊的軍綠色布塊,裡頭填了棉絮擋風。透明軟膠被熱氣熏得痕迹點點,看不清外頭。安逸瞅着那片糊掉的小窗,心跳陡然加快:“我們走過去吧。”步行能慢點到酒店。“好,穿上羽絨服。這會冷。”鮑琥将羽絨服披到她肩膀,又拽着她左右胳膊進洞。安逸睫毛動了動:“你怎麼辦?你也冷啊。”“我是男人,再說,我心裡正有把火。”鮑琥刻意瞄了下她的嘴唇,眸色都深了。安逸立刻将頭埋下,任由他替她拉上拉鍊,戴好帽子。他的羽絨服超大,套在身上跟桶一樣。最後,隻露了一雙大眼在外頭。鮑琥一隻手插進兜裡,輕車熟路團住裡頭的小手。另一隻大掌推開門簾。頓時,寒風灌入。“冷不冷?”鮑琥脖子一側,隻見安逸帽子掉了,長發被風吹得紛亂。黯淡光線下,頭頂仿佛飄着一團綠色火焰,絢爛迷離。寶貝是為了他煥然一新。他沖動在安逸眼睛啵了一口,将她攬得更緊。好在風吹一陣停一陣。兩人走了一段路,沒那麼冷。安逸漸漸放慢腳步。她聽說過,初夜能影響人的一生。誰知道這晚之後,人生是向上還是向下?想到即将到來的,女人實在不安。“寶貝,你看,首爾夜景美吧?”鮑琥指着橋下萬家燈火。安逸心不在焉嗯了聲。走着走着,路邊廣告牌吸引鮑琥的注意。是個時尚女裝品牌,玻璃櫥窗内橫着幾行韓語,看不懂。不過,右下角的楓葉旗logo,他還認得出。楓葉旗,加拿大國旗。他馬上想起那件事,媳婦是從溫哥華飛來。媳婦去溫哥華到底是幹嘛呢?旅遊?要不問問她?算了,還是别問了。不然,手機裝定位的事要曝光。可是,不問問,喉嚨總跟蟲子咬一樣。鮑琥望着黑漆漆的海面琢磨,右手不自覺從羽絨服兜裡掉出來。安逸也是心事重重。小情侶一前一後,步伐不一。一刻鐘的路,兩人走了半個小時。安逸沒察覺,往日叽叽喳喳的鮑琥,當了半小時啞巴。路過社,鮑琥回寝室取小白。再穿過一片璀璨霓虹投下的影子,酒店到了。安逸在門口站了會,深吸一口氣:“進去吧。”鮑琥傻不愣登回過神:“到了?”他悄悄觑一眼媳婦,嘴巴不由自主吧嗒兩下。好期待啊,腫麼破?心髒像裝進跳跳糖,乒乒砰砰。走路樣子也變得扭捏。出了電梯,走廊上鋪着厚厚的紅地毯,踩在上邊像安了彈簧。鮑琥有點頭暈腦脹。他用力搖搖腦袋,還沒幸福,先别暈。安逸一直沒做聲,隻是将腰挺得筆直,目不斜視往1402房間走。鮑琥盯着她大白桶似的背影猜想,一會媳婦是不是準備從了他。“滴”,房門開了。鮑琥往裡頭掃了眼,激動咽下口水。和女人開房,這可是平生她忽地松口氣。好了,不用再糾結,上天已給她決定。坐了片刻又覺惆怅,例假怎麼會突然來呢?好不容易凝聚的決心,一下如流雲四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霾。就這樣,心緒不由自主轉為低落。她走到卧室,看着頭枕在胳膊上的鮑琥,神色鄭重:“我例假來了。”跟着從玻璃櫃取出包衛生巾,再進洗手間。沒一會,傳來馬桶沖水的聲音。鮑琥望着磨砂玻璃牆,半天沒反應過來。“例假來了?來了就來了呗。”嘀咕完,馬上心痛如絞。媽媽咪呀,媳婦這是完全不給機會啊。早有預謀,早有預謀。等安逸出來,他灰溜溜進去洗澡,洗完套上秋衣秋褲,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媳婦都明示了,還不打算給他,他得識趣兒。媳婦肯定想學梁山伯和祝英台,各躺一邊,中間隔出一條溝。嗚嗚嗚,媳婦故意挑例假日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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