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确實有幾個作風張揚的女生,往日裡也常常和社會上的人來往,都是能叫得出名字的,擱平常戚百合說不定就要用排除法和靳卉好好推測一番了,可她這會兒心情實在不怎麼樣,提不起勁兒問更多細節,随便敷衍了兩句就打開了五子棋。
剛下沒兩句,身後響起敲門聲。
教室後門站着一個面生的女孩,問她,“戚百合在嗎?”
“我就是。”
那女孩看了她一眼,“哦,辛其洲讓我跟你說一聲,他手機沒電了,有點急事先走,讓你不用等他了。”
“哈?”戚百合皺着眉,還想再問,那姑娘已經轉身離開了。
她給辛其洲發消息,幾分鐘也沒得到回複。戚百合似信非信地收拾了書包,往外走時經過了樓梯口,心神微動想上去4樓看看,可轉角處突然出現一道紅白色的身影。
蔣初妮從上面走下來,看到她,投來怨憎的目光。
戚百合沒理會這個,她瞥見蔣初妮背着書包,疑惑的心放回了肚子裡。看來那厮真的提前放學,提前走人了。
她走一路,罵一路,十分鐘後走到公交站台,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過了放□□的高峰期,學校附近又沒有住宅區,車站空無一人。
剛準備放下書包,在車站的長椅上坐一會兒,戚百合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她被捂着嘴拖到了車站斜後方幾十米外的一家黑網吧後門,連書包都被遺落到了地上。
玻璃推拉門碎了半扇,戚百合被揪着頭發丢到那扇空空的門内,耳朵、頭皮都傳來火辣的痛感,她皺着眉艱難地擡頭,借着頭頂昏暗的燈,發現自己坐在網吧廁所門口,面前四個男人,最矮的那個目測也有一米七八,此刻都虎視眈眈地盯着她。
“你叫戚百合,是吧?”為首的那個離她最近,留着莫西幹頭,一身裝扮流裡流氣,看着是個壯漢,嗓音卻尖細得刺耳。
戚百合憋回了眼淚,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家黑網吧前門在路邊,可後門卻位于一座菜市場裡,白天是人聲鼎沸,到了夜間如同鬼屋一般,大棚内伸手不見五指,而網吧離廁所要經過一段長廊,裡面又向來吵鬧,真要大聲呼救,說不定救她的人沒來,這群人先被激怒了。
頭頂的燈泡電壓不穩,光線時暗時亮,戚百合已經慌了,可還是佯裝鎮定,“我說不是,你們會信嗎?”
旁邊有個男的着急提醒,“就是她!我看過照片了,一模一......”
話還沒說完,被莫西幹打斷了,他半蹲下身子,嘴角浮出笑意,“行啊,不哭也不鬧的,挺有膽量啊。”
戚百合偏過頭,“能告訴我為什麼綁我嗎?”
“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你自己不知道嗎?”莫西幹蓦地靠近她,似乎在仔細打量,呵出的熱氣撲在面頰上,帶着酒精和香煙混合的臭味,讓人反胃。
“真人比照片更好看。”他得出這個結論以後,突然歎了口氣,“可惜了。”
戚百合無暇去想這句話的含義,她在腦海裡飛速過了一遍最近的經曆,想來想去,隻有上回在落霞山那一次,她無意中得罪了幾個小混混。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她哽住喉間想哭的酸澀,穩着嗓音開口,“是誰找你們來的?我可以跟他通個電話嗎?”
莫西幹沒理她,起身從腰間拿下了一串鑰匙,丁鈴當啷一陣響過後,他握住了一把挂在上面的瑞士軍刀。
冰冷的地面上有水,像是從廁所延伸出來的,布滿了鞋子踩踏留下的黑色泥漬,又涼又讓人惡心,戚百合不知道是寒冷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嗓音終于是帶上了哭腔。
“你們想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那四個男人聞言,戲谑地笑了幾聲,似乎是覺得她傻,開口說,“誰要殺你了?我們又不傻。幾千塊錢,至于坐牢嗎?”
剛剛那個提醒的男人掏了一把小尺子遞給莫西幹,倆人頭對頭比劃了一下,嘀咕了幾句,戚百合的心剛放下來幾分,就見到莫西幹比劃完,又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她的心又懸了上去。
戚百合聲音發抖,“你要幹嘛?”
“不幹嘛。”莫西幹把刀刃在她眼前晃了晃,滿不在乎地說道,“就是在你臉上劃個小口子,不深,但是沒個一年半載的也恢複不好的那種。”
他語氣越是漫不經心,戚百合的心就越冷。
她那個時候已經懵了,下意識求饒,見對方不吃這一套,又說出了那句不痛不癢的警告,“你們會坐牢的。”
莫西幹又笑了,“你以為這尺子是幹嘛用的?你這幾位哥哥也懂法,傷口不到三厘米,不傷及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就算被抓到也是不夠被判刑的,懂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都重生了我當個主播怎麼了? 漸漸 金絲玉 晚風 腹黑皇子太纏人 七零爽文老太 賽亞人血脈弱?我超賽神殺瘋了! 美強慘女配隻想複仇[穿書] 落入他懷中 萬寵千嬌在八零[年代] 雨後清晨 月下光 作精在帶娃綜藝爆紅了 穿成炮灰女配她女兒 榜一又茶又話唠 這是神奇的對話嗎 驸馬是我的朝堂宿敵 占春芳 穿越,從結識永生者開始 炮灰幼崽兇又奶[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