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藍摔下來不是自己親手做的,但祁子希确實參與了,他把釘子藏在了樓梯扶手上的防水布裡。如果傅藍沒有紮到手,穩穩的抓住了是不是就不會摔下樓了?這種假設的結果是大概率存在的。
祁子希非常心慌,他不懂陳微揚到底因為什麼才會舊事重提。明明都過去有一陣子了。在他思緒混亂時,陳微揚說道:“這裡隻有我們兩個,我想聽你的實話。”
祁子希目光閃爍不定,嗫喏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
“傅藍告訴我,在他摔下樓梯昏迷之前,看到了一個人,他說……是你。”其實這都是陳微揚的圈套,傅藍根本沒提過祁子希的名字。隻是如果不撒這個小小的謊,後面很多有趣的事情就無法繼續進行了。
祁子希愣在了那裡,是傅藍說的?傅藍為什麼要這樣說?明明不是真的。他的呼吸開始急促,目光也變得怨憤。
傅藍是故意的,故意在陳微揚面前陷害自己。祁子希很清楚,鄢樓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而且當時那麼晚,走廊又黑,傅藍受傷嚴重,還能有清晰的思維去辨别看見的人是誰?就算要論罪魁禍首,也該是鄢樓排在自己前面。
隻不過,眼下祁子希并不打算把鄢樓扯進來。因為他發覺鄢樓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要是再和鄢樓對質,那真的是說不清了。萬一鄢樓把箭頭指向自己,就是一對二的局面,很不利。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到那一步。
心思轉動的飛快,祁子希臉上努力擠出了些可憐的樣子,他申辯着:“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我真的是在房間裡啊。”怕對方不信,還急切道:“陳微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理由去害傅藍,我——”
出乎意料,陳微揚打斷了他的話,還淺淺笑了笑:“以前我就說過,我相信你。現在也一樣。”
祁子希呆愣的看着他,很久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一般,他說不上心情如何,隻是從胸口盈滿出一種感動,很莫名的,他又覺得不止是這樣,還有更深的更沉的某種情緒在他内心亂碰亂撞,讓他不能好好思考。
“我對傅藍說,可能是他看錯了,他那時畢竟受了傷。我也告訴他,你不會做出這種事。”陳微揚有些落寞:“因為這個,所以我們有了矛盾。他認為我……偏向你。故意忽略了他的感受。”
祁子希聽着又氣又心疼,他越來越覺得傅藍不該存在于這個地方,如果對方不在療養院,這裡一定會更加平靜。趙源不也是一樣嗎,因為傅藍的緣故,甚至企圖來傷害自己。傅藍……傅藍真的不能留在這裡。
幾乎算是有些陰狠的埋怨着,祁子希的表情也有點不可捉摸。
陳微揚出聲道:“希望你不要生氣,我是想把所有事情都弄明白……”
“不會。”祁子希恍然回神,趕緊搖頭:“我不會生你的氣,我理解你。隻是我真的沒有做過。”
陳微揚寬慰的嗯了一聲,“謝謝你。”
祁子希心念一動,趁機說道:“但是傅藍不會這麼認為,他會覺得是我在害他,也不聽你解釋。陳微揚,其實……他不能理解你,對不對?”
陳微揚垂下了長睫,沒有回應。
“你從來就沒偏袒過我,是他自己在鬧别扭啊。”祁子希說:“你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陳微揚卻說道:“沒事,在過幾天吧,等他不那麼生氣了,可能會聽我解釋的。”
祁子希很憋屈,也不知道是替自己還是替陳微揚,他看到陳微揚對傅藍這麼低聲下氣,一股火簡直無處可出。
偏偏陳微揚還繼續道:“這是我本來想送給他的禮物,是他喜歡的味道。”說着,拿出了手裡一直握着的東西:“現在送給你好了,不知道這個香味你喜不喜歡,是我自己調的。”
祁子希才看清,那是一個玻璃瓶,裡面裝着一些液體,應該是陳微揚調制的香水。若放在平時,收到這樣的禮物,祁子希肯定非常高興,但現在不是,想到這是傅藍不要的他就憤怒。要不是傅藍神經兮兮舊事重提,怎麼會有之後的這一堆破事?
眼前的禮物,祁子希完全不想要,可是他再拒絕掉的話,陳微揚肯定會更加難過。
沒有辦法,祁子希強迫自己接了過來,勉強笑道:“謝謝,我對香味不挑剔。”
和陳微揚分别後,祁子希始終不能恢複心情,他義憤難平,能忍得下這口氣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一個人在下着雨的花園裡坐了很久,終于他沉着臉起身,走回了療養院。
今晚是傅藍巡夜,一層一層的看去,病人區都是安甯寂靜的,沒有哪裡不對。
就在他打算上樓時,樓梯最上方的模糊人形讓他受到了一點驚吓。停在原地等了一會,接着試探的上前,很快,傅藍看清楚了,那是祁子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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