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鑫氣得心裡一哆嗦,咳了一聲道:“你們兩人叫什麼名字啊?”
還是那個稍顯豐腴的開口道:“奴婢紅槿,”又指着那個一直沒開口地道:“她叫白莞。”
華鑫看了這個過分伶俐的丫鬟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們以後都由大力管制吧。”
兩個丫鬟看了看大力,大力立刻瞪大一雙牛眼,兩人哆嗦了一下,立刻低下了頭。
華鑫把兩人丢給大力,任由她去吓唬,自己走進房裡,卻看見一個修長的身影隔着屏風,坐在桌前慢慢飲茶,她吓了一跳,連忙把門掩住,繞過屏風詫異道:“你膽子也忒大了,不怕被人發現?”
謝懷源卻沒理她,而是慢慢地和着茶水,然後皺眉道:“次品。”
華鑫劈手奪過茶杯:“不愛喝别喝,白吃棗還嫌核大。”想到外面那兩個燙手山芋,語氣不由得更加惡劣:“你來找我有何事?”
她生起氣來也與旁的女子不同,好像月份足了的石榴花,越發開出了雲霞似的明豔,比起平時又是一番别樣的風情。
謝懷源看着她握住茶杯的手指,眼波微動,随即垂下眼眸道:“你明日要多多注意,深宮之間的鬥争更為血腥污穢,稍有不慎,便是大麻煩。”
華鑫錯愕道;“你特地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謝懷源冷冷地錯開頭,掩住眼底的一絲狼狽,自從從溫泉莊子裡回來他起了道不明的古怪心思,難道要他說他隻是突然想見見她?想跟她多說幾句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兩人才分别不到一個時辰!
隻覺得她對自己像是個極大的不确定,靠近了是心煩,離遠了是意亂。她待自己好時,他忍不住處處提防,見她對自己與常人無二,又覺得無端惱火。
想到在溫泉莊子那段日子,她無一處不細心妥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處處留心,讓他感到莫名的舒适自在,竟頭一次生出了我心安處的感覺。
華鑫見他不說話,也不再追問,隻是略有好奇地看他一眼,然後轉了話題道;“那兩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夫人能同意?”
謝懷源看她一眼道:“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人了,怎麼處置自然随你。我已經和父親說過了。”言下之意是曹氏的意思已經不是重點了。
提起這個,華鑫忍不住騰騰冒火道;“你倒是說你是怎麼想得,你處置這兩人應該不難吧?巴巴的送到我這裡算什麼?!長輩給的人,輕不得重不得,我可怎麼辦?!”
謝懷源微微錯開她的眼睛,想到那個鬼使神差的原因,垂下眼眸道:“你放開了手腳就是,有什麼好怕的?”
華鑫撇嘴道:“你說的倒是容易!”她連着嗆了他幾句,心裡的火氣出了不少,想着對自己的老闆不好太發脾氣,軟和了口氣道:“那兩人…我先看幾日吧,若是可用的,那就先留着,到時候找兩個好人家嫁了,若是冥頑不靈…”她說着也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謝懷源看她蹙起眉尖,清媚的臉上更添一番纏綿情緻,好似低低叙說癡纏的情話,一向波瀾不興的心間沒由來的一動,卻又更生一股無端煩躁,她說什麼全然都沒聽見,冷着臉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華鑫話還沒說完,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謝懷源來得也詭異,去得也突然…心想他是不是每個月的日子到了?
她捏着眉心百思不得其解,想到自己明個還要去宮裡報到,又忍不住發起了大愁。
第23章女學
明淨寬廣的堂室裡幽幽地吐着龍涎香,從青銅丹頂鶴的香爐裡冒出袅袅的煙氣,在春日暖陽的熏蒸下讓人昏昏欲睡。
一道還帶着些稚氣的女音幹巴巴地響着:“心猶首面也,是以甚緻飾焉。面一旦不修飾,則塵垢穢之;心一朝不思善,則邪惡入之。鹹知飾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飾,愚者謂之醜…醜…醜…”
寬闊的堂室裡坐着十幾個各具風采的女孩——都是高門世家的嫡出女兒,送進宮來教養。最前面站着昭甯公主和一個面色端方,容色鄭重的嬷嬷,嬷嬷姓季,規矩最是嚴整,是專門來教導這一衆貴女的。
此時季嬷嬷緊緊擰着眉頭,嚴厲地盯着背書打絆子的昭甯,昭甯心裡一哆嗦,嘴上的絆子打得更歡了。
坐在底下的華鑫飽含同情的看了一眼昭甯,難怪她一提起季嬷嬷比提起皇上皇後還害怕。她想了想,看了背對着衆人,面對着昭甯的季嬷嬷一眼,右手飛快地把書立起來,立了片刻。昭甯眼神好,餘光一掃,立刻道:“心之不修,賢者謂之惡。愚者謂之醜猶可,賢者謂之惡,将何容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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