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沒想到馬援這麼猛,一腳能把人的腿給踢斷,不過轉念一想也好,是該讓這些匈奴人吃些苦頭,這樣才能殺雞儆猴,令其他人膽寒,從而吐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夠了!我等雖是階下囚,但仍是人!豈可如豬狗一般,使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儀表不俗的那個匈奴人開口說到:“再說了,兩國之間,豈有君王跪下臣之說!”
衆人聞言皆是一驚,紛紛面面相觑。丘爾突然說到:“你……你是諾單于!我想起來了,你就是西匈奴的諾單于,雖十載未見,但你的神态我不會認錯!你就是諾單于!”
“沒想到丘爾将軍竟也在此地!”諾單于拱手道:“昔日将軍大德,無以為報!隻是看今日之情形,怕是沒法報将軍大德了!”
“你就是諾單于!”趙風站起身來,走到諾單于面前上下打量着。
“正是!”諾單于說話擲地有聲,絲毫不像一個年逾半百的老人。
“方才你說君主無以跪下臣,我很認同!但這是建立在雙方平等的基礎上,諾單于以為當下局勢,你我雙方平等嗎?”趙風看着諾單于戲谑道。
“你……”諾單于被趙風怼地啞口無言,便直接緘口不語。
“莫說你已然沒了單于身份,便是今時你仍是匈奴單于,被俘了就該下跪!這是亘古不變之理!給我跪下!”趙風的語氣一句比一句重,“跪下!”
不知是由于趙風的氣勢所迫,還是諾單于明哲保身,竟然“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其餘幾個匈奴人看到後,也一同跪倒。“見過漢軍大元帥!”
“起身回話吧!”趙風說到:“不知諾單于為何會委身在我漢軍之中,據本帥所知,你等本可以安全離開的!”
“大元帥有所不知,我自從被侄兒闊奪了王位之後,便一直被禁足。此番我被派遣押送糧草,才得以出來,但即便如此,一路上也是被嚴加看管。”諾單于說到。
“如今的闊單于是你侄兒?”趙風問到。
“是的。先單于本是我王弟,隻因我是庶出,便沒有繼承王位的資格。若不是當年月氏攻破匈奴,恐怕到現在,我也隻能是個不受待見的左賢王。”諾單于說到。
“有何區别?”馬雷在一旁說到:“你如今不還是左賢王嗎?在闊單于眼裡,你不還是不受待見嗎?”
“非也!”諾單于說到:“我雖被降為左賢王,而且是名存實亡的左賢王,但西匈奴裡擁護我的人不在少數。”
“哦?若你所言為真,那闊單于還會留你在世?”趙建超不禁發問:“這個闊單于莫不是個孩子?連這點道理也想不明白?”
“正是因為他深謀遠慮,才不敢也不能對我下手!”諾單于說到:“表面上我是禅讓王位于他,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對我下手。再者說,我在位之期,西匈奴何其盛也,擁護者比比皆是。此豎子親政,便喜攻伐,搞得民不聊生,那些昔日擁護我的人更在意我的去留。值此特殊時期,他又豈敢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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