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不甘落後,也扶了一把,但是罕見的沒吭聲,一般這個時候他總要冷嘲熱諷宿問清兩句,可此刻嗓子裡卻跟塞了棉花似的,那日封印結束,宿問清隻是吐了血,然後強撐着回到清靈山,他在金城的心中一貫強悍到沒邊,便想着養一養就行了,天岚派什麼靈丹妙藥沒有?白燕山更是毫不吝惜,可即便如此,宿問清的恢複也太……金城心裡一陣煩躁,好像終于想起問清仙君落得如今的下場,不是為了兒女情長,而是天下蒼生。
他沒那個臉再去嗆宿問清。
聞伊人看出了宿問清的疲态,招呼着衆人進去再說。
一行人烏泱泱擠在并不寬敞的竹屋内,宿問清坐在床頭,聞伊人給他把脈,還是擰着眉,但臉上有了幾分喜色,“筋脈雖然恢複得極慢,但多少有了起色,回去我再配藥!”
宿問清張了張嘴,到底忍住了,他想說伊人長老您的藥真的沒效果,還是多虧了帝尊,但柳妄淵似乎不願意讓人知曉他的行蹤,宿問清自然會幫忙遮掩。
不曾想埋下了些許隐患。
診脈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宿問清眉宇間的困倦已然遮擋不住,看得金城渾身上下跟長了跳蚤似的,各種不舒坦,印象中的仙君所向披靡,疲憊于他是不可能出現的東西。
“多久能恢複?”金城開口:“需要幾年?”
此言一出,聞伊人收拾金針的手一頓,也不知道是同誰置氣,或許是覺得宿問清如此拼死拼活,這天下間竟然沒幾個知道他真實情況的,于是沒好氣道:“幾年?你以為這是什麼小傷嗎?除了神魂的境界在,修為散盡,一身病痛,别說幾年,就算是幾百年也不可能恢複好,即使修為回來,也不會像從前一般完好無缺。”
金城徹底呆住了,他愣愣地看向宿問清,發現如此噩耗,當事人卻是最坦然的。
“無妨。”宿問清淡淡:“就當我休息休息。”
執法長老罵娘的心都有了,他一顆鐵石心腸,對于白冷硯的這種“脆弱”向來沒什麼憐惜之意,怒急攻心對着白冷硯的膝彎就是一腳,當即又把人踹的跪了下去,“廢物!不過是一個護法陣,一腳踩上去的事情,就算是拉頭豬都會了!結果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問清是我們天岚派的驕傲跟底牌啊!十年一度的門派試煉馬上就要來了,誰上?你上嗎?!”
周可為欲要勸阻,當即被執法長老的口水沫子噴了一臉:“你是問清的未婚夫,你在這裡瞎摻和什麼?!怎麼,瀛洲仙島的輸赢不在乎了,打算為了白冷硯為了天岚派一戰?!”
這話有些誅心,幾乎将周可為對白冷硯的心思擺在了明面上,白燕山額角狠狠一跳,差點兒撸起袖子跟執法長老打起來,問清還在呢!瞎說什麼?!
周可為也下意識看了宿問清一眼,卻沒看出什麼,青年仍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完全置身事外。
宿問清本就對周可為無意,婚事是雙方的長輩定下的,他曾經無數次想跟白燕山談這件事,意思是取消婚約,但總是被白燕山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如今好了,他廢人一個,周可為的父親,瀛洲仙島島主最會審時度勢,哪怕問清仙君威名仍在,他也不會答應了。
宿問清阖上眼睛,覺得自己也算因禍得福。
第十一章憑本事單身
周可為的負罪感來的稍微晚了那麼一點兒,他不管怎麼說也是宿問清名義上的未婚夫,但自宿問清出事到現在,連問都不問一聲,此刻被執法長老當着衆人的面、尤其是宿問清的面一頓臭罵,那顆羞恥心像是一下子長了出來,開始發覺自己行為欠妥。
白冷硯出事,他倒是跑得比看見自己親爹都勤快。
或許不該解除婚約的,周可為心想,至少在此時不可以,從前他還能以宿問清“強悍”為由說服自己,畢竟更需要安慰跟幫助的是白冷硯,但看到真實的宿問清,他恍然發現自己錯的離譜,至少得等到這人恢複一二。
否則行事如此冷酷,不知宿問清回過頭得多傷心。
也就是問清仙君不知他心中所想,否則拼着最後一口氣也要祭出朗樾往周可為的腦袋上劈一下。
就有這種人,蒼生需要的時候不見身影,卻在一些擰巴的兒女情長上格外有“責任感”,且引以為傲。
執法長老是個暴脾氣,一般吵架一定伴随着動手,白燕山擔心他控制不住把宿問清這個小竹屋廢了,趕緊拽着人出去,聞伊人也趁機将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一并轟出去,“問清需要好好休息,走了走了。”
周可為略顯别扭地看向宿問清,卻發現對方已經面朝内側躺着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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