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影歎了一口氣,下去拉他上樓。坐到原先的鋼琴旁邊,面對面。
“我也不全是為了孩子。我以前沒管過你,是吧?”梁松影看着他。“你最近潔癖程度升級了,我想你是不是太閑了,或者是無聊,才越來越關注衛生幹淨這方面?”
“有點吧,我不習慣這兒。”晏望霄低頭,手指在琴鍵上随意胡亂地敲,心不在焉,“我在這裡沒有朋友,也不熟悉周圍,娛樂場所烏煙瘴氣,也沒心思去玩,整日開車兜風看風景做運動,你又不陪我。”
“那我們收拾東西回y市吧。”梁松影提議。
“散完心了?”晏望霄側頭。
“嗯。這邊代孕的事我會交給委托人跟進聯系,需要我時我再飛過來一趟就行。”梁松影說。
“好吧。明天的飛機?”晏望霄再次确定,已經拿出手機打電話要宋禮訂機票了。
“好吧明天。”梁松影看着他把手機放在左耳邊,兩片厚薄均勻的淡色嘴唇自然抿着,說話的時候偶爾帶出臉頰一顆又淺又小的酒窩。他前不久才發現原來晏望霄笑的時候有一顆小酒窩,如此遲鈍,主要因為晏望霄笑得少,也不讓跟他接吻。
他看着晏望霄一牽一扯中生動起來的嘴角,有一種想吻過去的沖動,但他沒傾身過去,隻是看着。就像剛剛晏望霄從外面回家,他站在洗手間門口,第一件想做的事不是去關掉水龍頭阻止他洗手洗太久,而是想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他沒那麼做,因為他被晏望霄推開過無數次,漸漸形成了本能的抑制。晏望霄的解釋無非總是那一套,剛從外面回來吸了很多灰塵在身上,髒,别碰。
這樣的晏望霄,漸漸讓習慣和渴望用擁抱親吻來表達愛與親昵的梁松影,感到一點疏離。
他們親近,不親昵。
晏望霄在一旁跟宋禮交待機票的事,對他的心事毫無察覺。梁松影把十根手指擺在黑白琴鍵上,指尖跟随着心裡情緒,敲擊出一串流暢的旋律。
“這個行,很好聽!”晏望霄電話也不講了,贊歎說,順手幫忙打開放在一旁的錄音筆。
“喂,二少,你說什麼?”宋禮在那邊不明所以地喊。
“你安靜一下,二少先給你聽一段n的最新創作。”晏望霄坐開一點讓開位置給梁松影盡情發揮,他則站到一旁笑着,倚在桌子邊。
梁松影靈感來時,創作速度很驚人,從一個旋律開始,下一個旋律雪花似的飄落聽的指尖,化為流暢優美的音符。
這一首調子有點哀,卻哀而不傷。
曲子基本成形,晏望霄若有所思體味一次,拍拍梁松影的肩膀,“還差一點感覺,繼續努力!”他重新舉起電話,走出房間繼續跟宋禮交代提前清潔國内幾個住處的事。
梁松影聽着他的腳步聲遠去,走下一樓。
他重新彈奏一遍曲子,才發覺問題。這首曲更像在表達他對于一個有毛病的愛人的心聲,而不是晏望霄的……他搖搖頭,繼續認真修改。
回國前一天,梁松影去附近專賣店買了一對卡地亞love金手镯,外面鑲嵌十顆純淨的鑽石,雕刻十分特别的螺釘圖案。櫃台後的銷售小姐微笑着看了看他們兩人,說:“這款是情侶手镯,規定隻能買一對,不分開賣。”梁松影點頭,“我知道,我和旁邊這位買一對。”那個小姐了然,沒多八卦,挂着職業性微笑為他們推介。晏望霄低頭打量玻璃櫃面下的各款手镯,有金色或銀色,款式不一,皺眉,“我要戴嗎?這個東西戴上就很難取下。”
梁松影把镯子連盒塞到他懷裡,知道他從不配戴飾物,“就我帶,這隻你的,你收着。”
晏望霄盯着他左手腕的金手镯,眼神掙紮,不甘,默默将盒子打開看一遍摸一遍。回家後,收進行李箱的衣服裡保護好。
飛機是當天下午六點,離現在尚有四個小時。
“不如我們去市政廳登記結婚吧?”晏望霄躺在床上,把一條腿搭在梁松影右腿上,望着白色天花闆異想天開。
原本閉着眼準備睡一會兒午覺的梁松影馬上睜開眼,“結婚?我和你嗎?”
“廢話,你還想和誰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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