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慧自承醫術絕佳,甚至領悟了化生機,可說隻要不是基因問題,但凡有一口氣的傷勢都能治好。可像王安旭這樣被掏出心髒腸子,停屍一日再救活的,當真是聞所未聞。
當夜,梅三娘卻身受重傷來到了别院,她的畫皮已經壞了,似乎是被劍挑破了幾處,露出了裡面火燒的真容,魂體若隐若現幾成潰散之勢,石慧為她點了三炷香才勉強制住潰散之勢。
“多謝夫人相救,三娘怕是不行了,今來隻是想要最後見一見我兒子。”梅三娘一手捂着破碎的半張臉,哀聲道。
石慧當年遇到任慈之時,樣貌比梅三娘這模樣還要可怕一些,并不覺得被吓到,反而開口問道:“我聽聞王安旭已死,想來是你所為。為何他會死而複生,你反而重傷至此?”
“我回到書齋趁着王安旭的夫人楚惠到書齋,現身與她說起王安旭殺妻棄子之事。楚惠不信,我讓她去廟中找王安旭的母親求證。等她離開,我就出手殺了王安旭,沒想到那楚惠從廟裡回來見到王安旭死了,又請了一位道士複活她的丈夫。那道士複活了王安旭發現了我的存在,就出手傷了我。”
“你既然已經告知楚惠真相,她為何還要救王安旭?可是王安旭的母親為了庇護兒子,沒有說實話。”
梅三娘搖了搖頭:“自我死後,王安旭的母親一直很愧疚。可她又不忍心出面告發親子,才會住進佛堂想要以此為王安旭贖罪。楚惠去找她,她沒有繼續隐瞞真相,不過楚惠已經有了王安旭的骨肉。可憐見,那楚惠并不知道王安旭已經與她表妹明霞公主有染,還求我放過她的丈夫。王安旭不死,怕是他日楚惠母子也與我們母子一般倒黴。”
“楚惠請了道士來對付你,你倒是可憐她。”
梅三娘苦笑道:“若是王安旭沒有将我兒子丢入江中,或許我也會與楚惠一般選擇。我淪落至今,皆為王安旭所害,與旁人無關。”
石慧還要說話,卻見一人越牆而入,正是那日街上攔住王安旭的道長:“三更半夜,道長強闖民宅,怕是不妥吧?”
“冒犯,在下為追惡鬼而來,夫人快些閃開,莫要被這惡鬼所騙。”道長正義凜然道。
“惡鬼沒有見到,惡人卻是見得多了。道長除魔衛道雖是好事,可凡事也該有個是非曲直,沒得一上來就要打要殺。梅三娘雖為鬼,卻不曾妄害無辜,道長何必如此狠毒要人永世不得超生呢?”
“我道這女鬼為何逃入這裡,原來是受爾庇護。莫非是你指使惡鬼害人?”道長聽到石慧道破梅三娘身份,立即質問道。
“修道之人,豈可濫言誣陷?”石慧輕哼道,“道長還是多修口德吧!”
“既非夫人指使,何必包庇這女鬼。須知陰陽殊途,人與鬼混在一處,是沒有好結果的。”
“在下聽聞尚書府女婿王安旭被人剖腹挖心竟然死而複生,不知這死而複生之人算是人還是鬼?道長此行可算是逆天而行?”
“王安旭為餓鬼所害,乃是枉死,陽壽未盡,當可活。”
“梅三娘亦是枉死,那道長可曾費心算一算她的陽壽是否已盡?”石慧娓娓道,“于我看來,陰陽殊途不假,可正義隻分善惡,不分人鬼。得饒人處且饒人,道長何必與一個枉死之鬼如此斤斤計較呢?”
那道長猶豫了片刻,當真拱手道:“夫人所言有理,隻要夫人保證梅三娘不再傷及活人,貧道亦可放她一條生路。”
梅三娘不服正要上前,石慧卻一招手将梅三娘封入了一個木刻美人之中:“道長覺得王安旭不該死于鬼複仇,那以人間律法判其罪行如何?”
“貧道方外之人,隻管妖鬼害人之事,人間律法自有官家決斷。”
“道長倒是明白通透,請了!”
“貧道告辭!”道長走了兩步,頓住回頭道,“人與鬼到底陰陽有别,夫人日後還是少于鬼物接觸的好,否則到底有傷福澤。”
道長提醒完,便飛身離去,并沒有繼續糾纏。
“倒也還算講道理!”
系統給她頒布了一個除魔衛道的支線任務,不過在石慧看來,有時候人比鬼怪更似魔。梅三娘枉死複仇尚且能記得不傷及無辜,王安旭為了榮華富貴燒死于他有恩的妻子不說,竟連親生兒子都能抛入江水,可見歹毒。
石慧次日當真一張狀紙送到了開封府衙,并沒有親自現身,而是将王安旭殺妻殺子罪行寫成狀紙貼在了開封府衙,并舉發王安旭修煉妖法,死而複生。
殺妻殺子在開封府算不得大案,可是修煉妖法死而複生卻容不得官府忽視。須知妖孽生,亂之将起,國都出現妖孽于朝廷而言并非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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