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被傳送至不知名地方的明子淵,終是壓制不住翻湧的氣血,噴出一口依稀混雜着血沫肉塊的鮮血來。
“該死!”明子淵宛如死人一樣白的臉上充滿了扭曲與怨恨。
動用禁忌秘術反噬巨大,勢必會傷及根本,如今他靈脈已經受損,不得不利用本源強行壓制,以防反噬進一步加劇。
然而本源一消耗,他的境界必定會倒退,一兩年内恐怕是再無進階的可能。
不行,本源壓制隻是暫時性的,根本撐不了多久,反而若是消耗過度,何止境界怕是性命都會受到威脅。
顧不得太多,當下的他必須即刻啟程返回族中療傷。
“桑墨宇,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本少主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舔了舔唇,妖邪的臉上布滿癫狂之色,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血霧竟有逐漸變紫的趨勢。
受嫉妒與怨恨驅使,他竟是隐約有了走火入魔的表現!依明子淵的修為,一旦走火入魔,靈力便會在瞬間提升到原先的三倍,堪比一位黑階低級強者。
“叮咚――”仿佛清泉的悅耳琴聲從四面八方而來,帶着洗滌萬物,淨化心靈的力量。
刹那間,萬籁俱寂。
“什麼人!”明子淵心神一震,警惕的望向四周,眼底的紫光瞬間消散。
即便是動用精神力,也捕捉不到來人的半點氣息,絕世強者!
隐約想到某個可能,眸光微閃。
“明族私自入世,以靈力攪亂俗世大打出手,可是忘了與明月樓的規定?”
雪衣女子輕紗籠面,眉心一點鮮紅欲滴的蓮花烙,懷抱一紅棕色瑤琴緩步而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淡淡的望着明子淵,無喜無悲,靜到至極。
“使者大人。”沒有絲毫懷疑,明子淵即便内心再怎麼不甘,也終究不敢造次。
沒有人敢挑釁明月樓的權威,更何況眼前這名女子深不可測,縱使不洩露半分氣息,仍舊于無形中散發出一股異乎尋常的強大氣勢。
在她那雲淡風輕的目光下,他隻覺周身靈力無法運作。
“念爾初犯,予以驅逐,可有異議?”
“子淵并無異議。”垂眸掩飾住眼底的陰鹫。
被明月樓強行驅逐,這事絕對瞞不過族人,回去之後一頓刑法肯定避免不了。
都是桑墨宇,都是他!
察覺出一股強烈的怨念,蝶舞雲裳擰了擰好看的眉,淡淡說道:“去吧。”随即素手一揚,隻見虛空閃現一道金色光符。
還未待明子淵反應,便迅速将他整個人籠罩其中,然後隻聽簌的一聲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虛空畫符,轉瞬成型,她竟是一名天階符紋師。
“回來了。”蝶舞雲裳擡起右手,食指微微翹起,晶瑩如玉。
一隻散發着淡淡光暈的赤血炎蝶從遠方飛來,親昵的圍繞着她翩翩起舞,最後落于她的指尖。
有規律的撲閃着翅膀,像是在對她說些什麼。
“東南方向羅國。”輕喃一聲後,赤血炎蝶飛離指尖,落在她的墨發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漂亮的蝴蝶發飾。
抱好瑤琴,蝶舞雲裳瞬間化作一道殘影。
一個時辰後,明子淵回到了明族,還是突然降落到了比武場上,恰好那個時候正在比試的兩個人發動了最後一招。
就是那麼巧,明子淵降落到了二人的攻擊範圍中央,左右夾擊,雖說及時做出了防禦,但他本就傷的不輕,如今更是傷上加傷。
沒撐一會,便身子一晃,昏了過去,幸虧在場的長老出手及時,否則那兩道靈力打在身上,明子淵不死也得殘廢。
翌日,明族族長書桌上出現了一枚刻着彎月的金色令牌,一時間明子淵私入俗世被明月樓強行驅逐并警告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針對此事,明族族長迅速做出了處理,懲罰明子淵面壁三個月,三個月後傷勢恢複丢入極寒冰獄七天。
極寒冰獄啊,那可是個煉獄一樣的地方,進去的人生不如死,出來的人仿佛鍛造重生。
能活着走出來的人少之又少,即便走了出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先是反噬,後是強行驅逐出境,再是練武場上的狼狽,最後還要被丢入極寒冰獄,怎一個悲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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