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坤被無視到暴怒,圍着他一衆貢生也趕來了,李明坤怒道:“顧朗,你一個白丁,見了本貢士就該下跪磕頭行禮!而你辱我在先,今日必須有個交待。”雅間裡的衆人一聽,面上均是一寒,這太過分了,一再忍讓,沒完了。
衛學林怒道:“跪?跪你大爺,給爺滾蛋!”對着一衆下人吼道:“都是死的嗎?還等爺動手?”下人們緊忙将雅間圍了,往外趕着衆貢生。周長亭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雅間門口冷聲道:“李明坤,你等在雅間辱顧公子在先,又是質疑學問又是辱沒身份,顧公子均未曾理會,此刻你等又在此叨擾,何意?”
“周翰林如今也混迹在皇都的貴公子圈裡了?本皇子還以為周翰林隻會讀聖賢書呢?”廢太子帶着幕僚站在二層的樓梯口上冷笑道,“本皇子見今日之事有些意思,我宣國一向重視禮法,既然白丁見官,該行的禮還是應該行的,是不是啊周大人?”
周長亭一愣,雅間裡的衆人也是心裡一寒,當今大皇子發了話,今日還未必剛的過去了。衛學林叫道:“表哥!是我!”廢太子掃了他一眼,沒搭理。顧朗起身走出了雅間,噙着淺笑,道:“今日草民得見大皇子,三生有幸!”說着就要行禮,就聽三層傳了一聲:“朗兒,衛祖父有些事情問你,上來!”
廢太子一愣,自己的外祖,這再堅持就不好了,外祖家的勢力對自己可是有大用的。對着顧朗道:“你先拜見長輩吧!”顧朗一聽,輕聲道了一句“失陪了!”就跑上樓了。李明坤則灰溜溜地縮回了雅間。衛學林衆人一看大皇子撤了,又進屋嘻嘻哈哈起來了,該喝喝該吃吃,周長亭與楚流雲相談甚歡。
小公子進門就向衆大佬行了禮,規規矩矩地立在下首了。華國公道:“朗兒,過來坐。”說着就和宇文戟各自相旁邊讓了讓,給他留了個位子。小公子一笑,道:“衛祖父,晚輩在樓下已經吃好了的。”
“那也坐過來!”衛伯奮笑道。小公子坐下了,就聽齊瑄說:“小朗兒,聽說你第一場的評分極高,做了哪些詩,說來聽聽!”
小公子道:“晚輩取巧而已。做了首《少年行》,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随骠騎戰漁陽。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齊瑄、晏崇、魯育宗均是眼前一亮,魯育宗道:“到底是養在鎮南侯府裡的孩子,有武将氣魄!”
衛伯奮哈哈大笑,道:“朗兒不必與那些人置氣,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必理會,直接上樓來找衛祖父就是了。剛才怎麼說來着,狗咬人,人咬狗來着!”衆人不禁莞爾。小公子起身,對着衆長輩道:“晚輩還想再玩會兒,行嗎?”
宇文戟一笑,點頭道:“去吧!”小公子行了禮,出去了。蕭雲修見他沒事,也放了心。剛才國公爺要是不出聲,他也要出面了,小公子怎麼能跪個李明坤,什麼東西!小公子一回二樓,就聽二樓聲音又熱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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