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拓印文字的收回、多數瘟疫感染者的圈禁,這一場瘟疫的規模得到了控制,但依舊是不治之症,雖然患病的人開始少了,但是每天依舊在增加總患病人數,學士堂和術士閣加急尋找着治愈瘟疫的對策。
直到有一天,南瑞瑞在送進東院的村民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南瑞瑞幾乎不可思議地喊道:“媽媽?”
柳靖梅下意識回過頭,看了看南瑞瑞,朝後者笑了笑。
何夢拉住了想要沖進去的南瑞瑞說道:“你知道被送進來的村民都意味着什麼,就算是你母親,也不要靠近。”
南瑞瑞止不住地從眼中湧出眼淚,順着臉頰滴落在地面,記憶裡不斷浮現着和柳靖梅的點點滴滴。
柳靖梅原本按照何夢的話,暫停了織布坊的工作不曾出門,但是聽說感染瘟疫的村民不止有病死的還有餓死的時候,柳靖梅便開始自己做飯送往東院,在柳靖梅患病前最後一次來東院送飯時,一民感染了瘟疫的村民上來抓住了柳靖梅,在柳靖眉掙紮着甩開村民的手時,發現手腕已經被劃開。
看着傷口處溢出的血,柳靖梅便知道自己也可能要感染瘟疫,但并沒有将事情告訴南瑞瑞,自己接着給東院送了幾天飯後,開始出現症狀,随後便也被送到了東院。
柳靖梅和南瑞瑞各自站在東院教室的裡外兩側,隔着玻璃對視着。
柳靖梅先開口打破了甯靜:“瑞瑞,你知道的,媽媽一輩子要強,媽媽不會讓瘟疫把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南瑞瑞說道:“媽媽,您再等等,肯定會有辦法治好的,師傅已經在想辦法了,新的草藥肯定會有用的。”
柳靖梅微笑着說道:“瑞瑞,媽媽都明白,如果可以,媽媽死了之後,你就把媽媽跟爸爸葬在一塊,好嗎?”
南瑞瑞哭喊着說道:“我不!媽媽您不會死的,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去想辦法,您等着,等着我。”
柳靖梅再次擠出了個笑容,點頭回應着:“好,媽媽等你。”随後看着南瑞瑞跑走的身影,眼眸逐漸暗淡了下去。
……
事實上,學士堂和術士閣也沒有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隻是将拓印文字盡可能地召回,然後把感染瘟疫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把瘟疫控制住後,等待所有感染瘟疫的人自己死去。柳靖梅也在與南瑞瑞見面的當天晚上撞死在了東院教室當中,按照宋柄民的規定,所有死去的患者都應當被何夢火化。
在東院的空地上,旋轉着一個火焰法陣,南瑞瑞站在何夢和何芷月的身邊看着火光中柳靖梅的屍體,不斷痛心流淚着。
突然間,南瑞瑞滴落的眼淚在空中懸停,然後迅速穿過火焰向柳靖梅的屍體飛去,伴随着柳靖梅的灰飛煙滅,一塊灰色晶體凝結在空中,何夢加大了火焰也沒有将晶體燒化,随後停止了法陣。
法陣停止後,灰色晶體向南瑞瑞飄來,何芷月見狀幻化出紫影浮光劍護在南瑞瑞身前,灰色晶體仿佛看到了何芷月,懸浮在空中不再向前,南瑞瑞自己從何芷月身後走了出來,伸出雙手接住了灰色晶體。
南瑞瑞嘗試着喊道:“媽媽?”
灰色晶體像錯覺般亮了亮,南瑞瑞欣喜地向何夢說道:“我能留下這塊石頭嗎?”
何夢也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便點了點頭也沒有阻止。
從那以後,南瑞瑞不管去哪裡,都帶着這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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