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辭墨看在渝安的面子,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卻還是沒說什麼。
渝安又說:“聽說那宮女是啟國公主身邊的?禦宴在正廳,她怎麼就跑到了後院,還迷路了?”
席辭墨的臉色一冷,正要回答,卻見渝安吃飽之後,臉上已經露出一些倦意,便讓人把榻上的茶幾跟飯菜都撤下去,又換了新的被褥床帳,讓渝安先睡,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渝安原本還想再問仔細一些的,可也沒想到,他一沾到枕頭,眼皮子就開始打架,沒一會就睡着了。
席辭墨站在床榻邊,垂眸看了一會渝安的睡顔,這才放下床帳,又把屋裡的蠟燭都熄了,隻留下一盞。
“席、席辭墨……”
席辭墨聽到渝安在夢中喊了自己的名字,眼底浮起笑意,他脫去外袍,輕手輕腳的躺在渝安的旁邊,借着床帳外的那些細微的燭光,席辭墨仔細的看着渝安,見後者隻是說了一句夢話,并沒有醒來,這才放心。
渝安忽然又動了動,手指往旁邊探了探,似是要醒了,“席辭墨?”
“我在。”席辭墨握住渝安的手。
渝安這才安心,往席辭墨的方向靠了靠,很快就睡熟了。
—
次日一早,擔驚受怕了一整夜的啟國公主才知道如畫昨天離開後廚之後,迷路了,還沖撞到了景幽國的君後渝安,現在如畫已經被關起來了。
啟國公主的心裡咯噔一聲,心道壞了。
暫且不說如畫是否真的沖撞了景幽國的君後一事,就說如畫私自跑去後廚找靈禦廚一事,這要是被審出來,可是要出大事的。
啟國公主憂心忡忡的,恨不得派人去打聽打聽如畫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而宮女如畫現在被關起來的事情,啟國使臣們也都已經知曉,他們雖然都沒直說什麼,可心裡多少都有些埋怨啟國公主沒管教好身邊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刁蠻任性,身邊的宮女也如此莽撞不知禮數。他們現在都在景幽國,又不是啟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到處亂跑?還好死不死的沖撞到了人家的君後?
可是,啟國使臣們都不敢當面指責公主,都隻敢在背後埋怨兩句。
而啟國七皇子跟八皇子也同樣不滿,這才剛來兩天,怎麼皇姐就接二連三的鬧出這麼多事?
可啟國公主卻并不知道其他人心裡所想,她擔心着,一旦如畫沒經住審問,交代出了自己,到時候自己該怎麼回答?
啟國公主卻忘了,就算如畫抗住了審問,甯死也不肯交代出是啟國公主讓她去後廚尋找靈笑的,可如畫是啟國公主的貼身宮女,如畫所做的事情,基本都是啟國公主的授意,所以景幽國這邊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事跟啟國公主脫不了幹系?
—
後廚裡,朱禦廚等一幹的禦廚,原本都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宮裡的禦膳房了,卻被臨時告知要再等等。
禦廚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猜測,猜着猜着,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有人提到了幾天之前的事情,“該不會是又出現了刺客吧?”
現場安靜了一瞬,另外一個專門負責制作糕點的禦廚先罵道,“别說這些讓人害怕的話,哪來這麼多的刺客?”
“就是就是,之前自從知道靈笑是個刺客之後,吓得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我也是我也是。”
朱禦廚正捧着一本廚藝秘籍看,也沒加入聊天,但是耳朵悄悄豎起,一字不落的把他們的聊天都聽進去了。
過了一會,突然有一隊的禁軍走進來,禦廚們立即鴉雀無聲,緊接着,潘成傑也走進來了,他是禁軍左将軍,禦廚們都認識他,連忙問好。
潘成傑道:“昨日有沒有陌生的人來後廚?你們有沒有看到?”
——宮女如畫昨天被關起來之後,一開始還什麼都不肯說,隻說她是不小心迷路的,後來在見識了禁軍審問手段之後,如畫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她是按照啟國公主的吩咐來後廚找人,但是沒找到啟國公主要找的人,就離開後廚了,之後,她就迷路了。
禁軍又問如畫,啟國公主要她來後廚找誰?
如畫不肯再說,還暈過去了。
因此潘成傑現在親自來了一趟後廚。
禦廚們都搖頭,說沒看到。
朱禦廚連忙道,“潘将軍,我昨天倒是看到一個陌生女子來後廚,說是要找靈禦廚……我們禦膳房隻有一個姓靈的禦廚,就是之前的那個刺客靈笑。”
潘成傑的面色一沉,點點頭,說了一句多謝,然後轉身就走了。
禁軍們也轉身就走了。
朱禦廚失望道:“……這就走了?我還以為要我過去做人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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