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莞爾,感受着體内逐漸散去的生機,艱難的張口:“就算現在賭了,我也見不?到那一天了。”
“沒關系。”薄翅牽住她的手,燦爛的笑:“我會?在下輩子?見到你的時候,告訴你正确答案!”
郁昭緩緩閉上眼,笑着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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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晚間,暴雨。
貴族區,郁家别墅的後花園裡,一位少女趴在泥地裡,四周是被大雨打的凋零的花朵,不?遠處是一架被推翻的輪椅。
少女衣着單薄,長發濕漉漉的黏在臉上,低垂着頭,手抓着泥土,雙腿軟軟的拖在身後,随着她的一點點前進而?挪動。
一道驚雷乍起,白光照亮了這片花園,少女倏忽擡頭,眼神已經渙散,卻仍努力凝聚,看向前方的不?速之客。
那人似乎不?是家族裡的人……也不?是家族裡供奉的鬼,她身形虛幻,身上裹着大一碼的白色鬥篷,整張臉都隐藏在兜帽中,令人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
此時已經是半夜,周圍黑漆漆一片,隻有她的身邊萦繞着微光,如同黑夜裡的一輪太陽。
“郁昭。”她突然開口,聲音裡帶着笑:“你賭輸了。”
狼狽趴在地上的郁昭攥緊了手,低啞的問:“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
‘前輩’沒有解釋,自顧自的道:“從前有一位普通的少女,因緣巧合與失憶的霸總相愛,兩人結婚後,少女一躍成為豪門夫人。”
郁昭警惕的聽着,心中念頭轉動,輕易的看破童話故事?般的外殼,将每個角色對号入座——她原本也是個普普通通、無法和任何鬼産生共靈的少女,因緣巧合被認回?家族後,一躍成為了通靈世家裡的少主,
“好景不長,霸總恢複了記憶,并且忘記了和少女的過?去,少女從雲端跌落懸崖,過?的比以前還?痛苦煎熬。”
郁昭咬緊了牙,手指深深的陷入泥地裡——好景不長,認回她的長老們發現這是一個誤會?,她根本不是前家主的後人,她從雲端跌落懸崖,不?僅受盡白眼與嘲諷,就連腿都被昔日的仇敵暗算打斷,日子過?的比之前在貧民窟時還難熬。
“每一點都和我猜的一樣。”‘前輩’語氣輕快道:“所以你最後的那個賭,還?是輸給我啦。”
郁昭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慘笑。
她的确是輸了,輸的徹徹底底,三年來對長老們的敬重、對同輩們的溫和與解惑、對友人的謙遜關懷,最終都輸給了一個身份!
妄圖用真心對待所有人,将當好一個合格少主作為賭注的她,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會?輸。
郁昭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翻騰的怨與恨,聲音平靜道:“前輩說得對,是我輸了,前輩現在過來,是想了結我嗎?”
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後盾,此時會出現在她面前的,僅剩仇人。
然而‘前輩’詫異的咦了聲,卻是道:“不?是呀,我在發大招救你呢,不?過?大招需要蓄力的時間太長,我又碰不到你,不?能把你抱起來,隻能在邊上和你說說話啦。”
郁昭聽的一怔,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抿着唇,明知道不?該,心仍然産生了幾分悸動:“前輩要救我?為什麼要救我?我和前輩認識嗎?您為什麼不?把兜帽摘下來?”
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郁昭也就不再斟酌來斟酌去、走一步算十步,而?是有什麼想問就直接問了。
‘前輩’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不?能摘帽子,我現在是與鬼通靈的狀态,大招是穩固你的魂火,也就是鎖血挂,副作用是不能被看到臉,不?然我會?當場去世。”
郁昭瞳孔驟縮,脫口而出道:“你為何要将如此緻命的秘密告訴我?!”
每個與鬼通靈者都有一個緻命的缺陷,就連三歲小孩也知道這個缺陷絕不?能告訴外人,可、可眼前這個未知的‘前輩’,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郁昭内心愕然,面上也浮現驚疑不?定的神?色,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處于臨死前的幻境中,硬生生幻想出了這麼一個肯回應她信任的人。
下一秒,胸口的熱度将她拉回?了現實,她殘破到随時能被吹滅的魂火,奇迹般的穩定下來,似乎是被一雙柔軟的手包攏在其中,免她風雨飄搖,免她凄寒苦楚。
郁昭心頭一跳,本能的擡眼看去,就見‘前輩’身上的白光倏忽暗了幾度,變得?灰蒙蒙的,不?如方才那般溫暖明亮。
“大招有點耗藍啊。”‘前輩’的聲音飄忽不定,強撐着道:“我維持不?住通靈狀态了,不?能再陪你說話啦,你别怕、也别絕望,等我醒了……等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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