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城——
不知何時,雨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溫度似是又降了幾分,黑夜這頭惡獸貫穿了所有的街道,濕漉漉的地面零星倒映着幾個燈籠大的紅光,詭谲的就像夜的眼睛。
将二更,街上便空無一人。
如來城明淵殿——
無聲無息之中,壓抑恐懼的氣氛化為無形的固體填實了每一處角落。
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半跪在殿下一動也不敢動,他帶着一整塊黑色面具,因緊張和恭敬幾乎将整個頭都埋進了懷裡。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一身鎏金漆黑大氅頭帶九龍金冠的長發男子慵懶的半倚在龍椅上,那張由世上最絕美的五官組成的面龐毫無表情,有如深淵的眸子似是從來都散發着令人如墜冰窟的嚴寒。
“主上,派去鴻軒閣的間諜露餡了,線人稱釋空劍不僅被葉長青及幾位長老設下封印,在間諜破壞掉封印後又被釋空劍上強大的雲家秘術打成重傷,現如今被關在鴻軒閣後山的禁地。”
侍衛戰戰兢兢道。
祁世山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那是嫌棄,藐視。
但也僅有這一絲波動,随即他的眼神就恢複如初。
似是連一句“廢物”都懶得說,他無言良久,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射在侍衛身上,隻要仔細看,就能輕易發現侍衛抱拳的袖口在微微發抖。
半晌,他才開口,語氣聽不出半分喜怒:“今天溫子然不是抓了兩個人嗎?把他們帶上來。”
侍衛随即了然,“是!”
很快,一個一身血污的男子和一個臉蛋兒清秀略沾染了些塵土的女子被粗魯的壓着、推搡着跪倒在地上。
随着“噗通”一聲悶響,祁世山竟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他們一陣,似乎眼前跪的不是囚犯而是藝術品。
“雲堯,你被鎖進山洞的幾天有想清楚到底是誰揭發了你的身份嗎?”
他涼薄的啟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長孫汀,”他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清晰,“也是你最信任的朋友,沒想到吧,他其實是我的傀儡。”
一個熟悉的名字赫然炸響在雲堯耳畔,他幾乎愣了足足一秒,難掩的驚詫從他臉上一閃而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狀态,但從他的語氣依舊能聽出他遭到背叛和欺騙的盛怒:“這倒是像祁殿主擅長幹的事。”
雲堯滿是不屑的眼神被祁世山盡收眼底,他毫不在意的展了展寬大的袖子,眼神挑釁道:“被憐生折磨的滋味如何?”
“也不怎麼樣,祁殿主不是依舊沒得到雲家秘境的下落嗎?”
雲堯騙得了别人,騙不了自己,他恨不得馬上把祁世山千刀萬剮撕成碎片,隻是嘴角的笑意是他下意識的反應,是他長期以來依賴的習慣。
“我耐心有限。”
祁世山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整個大殿的溫度驟然降到零下,凍的人骨頭咯吱作響。
祁世山的威壓像一整座大山壓到兩人身上,他們瞬間覺得後背被冷汗所浸濕。
這是祁世山最後的警告,生不如死的下場他想雲堯比他更清楚。
覃語晗緊攥自己的手,努力使自己更冷靜些,自從她踏進這個大殿第一步,渾身就抑制不住的發抖,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跨進大殿的那瞬間,就相當于半步已入鬼門關!
側眼偷看,看不清雲堯垂下的臉,他一直沉默着,現在自己的生死半點不掌握在自己手上,空前的懼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既不是雲家後人,亦與雲家秘境毫無瓜葛,僅僅隻是救了雲堯,就讓她陷入萬惡深淵。
殿上若有若無響起了幾個不一的心跳聲,它們均跳的很快,伴随着沉重的鼻息。
覃語晗感覺流逝的時間已經超越了一個世紀,漫長到足矣讓她老去。
“祁殿主,你若真想知道雲家秘境的下落,何不親自到地底下去找雲老爺子問個清楚?”
雲堯再次擡起頭說話時的聲調很高,底氣很足,他不緊不慢,像是在和祁世山開玩笑,但他眼神裡的堅定的東西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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