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臉色難看至極,安遠生性狡詐最喜試探,他不一定真的發現了什麼。可劉青如此表現,不就是明擺着承認昨夜探查了安王麼?
喜塔臘安圖對着安城太守更加的不喜了,半點心機都沒有,此人到底是怎麼坐上太守這個位置的?大司馬趕忙轉過頭不再看劉青,以撇清嫌疑。同時他心裡也有些沒底,畢竟與他同謀的人看起來并不聰明。
好在他為将自己算進去,即便事情敗露了,這安王也尋不到他的錯處。
而安王見安城太守如此動作,眼中笑意更深了。可是那微微彎起的嘴角,看起來是那麼的危險。至于安王心中在想着什麼,怕是在場的人想破了頭也是無從知曉的。
安遠似乎打量夠了有些瑟縮的安城太守,他的視線從劉青的身上移開,又看向了新帝。他看着表情沒什麼變化的原啟,揚眉說道:
“這大冷的天,也不知哪兒來的蒼蠅蚊子。陛下可知道?”
庭院寂靜、落針可聞。
這大冬天的又怎麼會有蚊子呢?不明事理的大臣們隻以為這又是新一日的神仙打架、高人鬥法。
而策劃這一切大司馬,此時的神情也是有了一分的遊移。喜塔臘安圖僵着一張臉,若是方才安王說那番話他還會認為這個人又在試探什麼。可是如今,他倒是有一種安王發現了什麼的感覺。
喜塔臘安圖的心沉了沉,這到底是不是他的錯覺呢?安王此人詭計多端,他不敢輕視。
大司馬斜眼看了一下神色慌張的劉青,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感覺。電光火石之間,喜塔臘安圖臉上的神色緩和了。安圖心想,這樣也好。破綻這麼明顯,以安王的本性定會去一探究竟。
到時便可甕中捉鼈……即便不成,他也是留有後手的。
如此想着,大司馬摸了摸口中的弩.箭。這小巧的弩.弓僅巴掌大小,遠了沒什麼用,近了偷襲可讓人避無可避。
這東西得來不易,他連新帝都沒有告知。若安王死,那麼劉青等人會死在這弩.箭下。若劉青死,那麼弩.箭就會用在安王身上。到時責任一推脫,即便是新帝也不得不站在他的一邊。
近幾年安遠勢力大漲也越發的猖狂,而他的勢力就被迫縮水。
此次是殺掉安遠的絕佳時機,安遠定是要埋在這安城之下的。否則,若是回了京城,就再也沒有司馬一氏的立足之地了。
當然,喜塔臘安圖心中如何想的不會傳到安遠的腦海中,此時的安遠正神色專注的看着原啟。
安遠的那番話似是在暗示原啟,昨夜來的人到底有誰他都清楚。
而安遠的話并沒有詐到原啟,畢竟原啟已經從韓山的口中得知了“安城之亂”。既然安遠不會死,那麼即便是冬日也是可以有蚊子的。心思缜密如安遠,又怎會猜不出有人去探查他呢?
原啟很好奇安遠是如何平了這“安城之亂”,越是與安遠接觸,便越會發現安遠的深藏不露。想到身邊的韓山,又想到張合孫輩的瘋言瘋語。原啟已大緻猜到,也許安遠的身邊也有一個類似韓山的人。
畢竟這“安城之亂”雖是假的,這兵馬刀槍可都是真的。憑借安遠自己,若沒有事先準備是插翅也逃不出安城的。想到那日他與安遠之間的相互試探,原啟心中已經明了安遠孤身一人上船隻是為了迷惑他罷了。
安遠定是早就有了準備,兵馬早已暗中來到了安城……或者安城的附近。原啟不動聲色打量四周,雖然沒有什麼發現不過見安遠這副氣勢全開的架勢便知,他絲毫不虛。否則,又怎麼平了這“安城之亂”?
看着現在仍在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安遠,再看那不同程度緊張的三人。思及從前再到現在,原啟突然發現與安遠作對的人好似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隻是這安城,最後會花落誰手?原啟的眼中似有寒光劃過,他立于檐下,即便是陰暗之處,這個男人也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有後手的,不隻是安遠。
原啟盯着那個慢慢朝着他走來的人,已明白安遠方才那番話是在告訴自己:他知道了。然而這又如何呢?安遠願意演,他便陪他演下去。
這個人好像從來都不怕别人下套,而那下套之人總以為安遠中了他的計謀,卻不知安遠還下了套中套。若是放在祭祖那時原啟或許隻是覺得安遠野心有餘行動不足,而如今他已是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這個人看似行事張狂,卻心思缜密的很。他明明全身都是錯處,卻像是個長滿了尖刺的刺猬讓人無從下手。本以為捉住了他的錯處,卻會刺痛了自己的手。
已故的禮部尚書張合是如此,被降職的王吏部尚書王耳亦是如此。更不用說,不久之後會因此丢掉官職的喜塔臘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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