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南宮瑾被猿陽了的消息第二天就在鎮上傳開了。
“晁!”
茶室内,一盞龍窯青瓷給“卒瓦”在了地上。
“什麼叫被猿陽了?”
“我讓你翻譯給我聽,什麼叫猿日?”
“翻譯出來給我聽,什麼他媽的叫猿日!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猿日!”
換了一身青衫的南宮瑾此刻勃然大怒,正對着前來彙報的小吏狂吼,也完全顧不上養氣功夫了,因為他最在乎的文人顔面一掃而盡。
“老老爺。”小吏有些惶恐,但本着忠心不二的初衷,就算老爺不開心,他也要如實彙報,“聽說還有更過分的。”
“昨個兒城頭萬人空巷的陣仗才是真壞了事,多少人眼睛清白白的瞅見老爺腰間系着的青衫。”
“他們說這半系在腰間的青衫能遮住霜白的光腚,一夜之間,城裡傳遍了新的穿衣潮流,人們紛紛模仿,把衣服系在腰間。”
“他們稱稱這個穿法叫”
“姐夫臀白裝。”
“我一氣之下氣不過,和那些人打了起來,他們這樣講,實在是是不是太傷”
“是不是太傷老爺的面子了。”
“傷你媽的頭!!!”(超大聲!!!)
南宮瑾又猛的砸過去一盞新茶,砰的一聲砸在書架上,差點給小吏腦袋開了瓢。
他越聽臉色越鐵青,直至最後面色已然陰沉如水。
尤其聽到姐夫臀白裝,那小吏還跟人臉紅白赤的打了起來,這不是等于變相承認了?
“給我滾!”
小吏有些傷心,可實在忠心耿耿,隻好默默的轉身離開,有話說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麼海鳥跟魚能相愛,就像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隻是把情況複述一遍,老爺就會遷怒于自己?
難道老實人就不配混官場嗎?
老實人什麼時候能站起來,氣抖冷!
恰好,南宮钰推門而入,那小吏隻敢瞥一眼便擦肩而過,匆匆離去。
初見她時隻覺驚為天人,複相見,小吏覺得南宮姑娘簡直是天人之上(意思就是隻有天人才能在她之上),想着南宮老爺的怒容竟也和順起來,和自家老丈人一般親切可愛。
以後若是有機會能在南宮姑娘的裙下做事,别說給南宮老爺罵死,就是打死,他也願意。
“爹。”
“發生什麼事了?動這麼大肝火?”
南宮钰柔聲問道。
南宮瑾欲言又止,倒不是舍不得最後這點遮羞布,畢竟南宮钰是未出閣的姑娘,與其說這些
但轉念一想,這裡也隻有女兒值得信任了,遂将今日早報與南宮钰分享。
“唉人言可畏啊,我不過是被捆在洞芒山幾日,風言風語就傳成了什麼被老白猿太陽了,簡直荒謬!無恥!下流!”
“什麼?”南宮钰驚訝的捂住櫻色小唇,“爹爹沒有被哦不是”
南宮钰驚訝之餘,忙想起一事來,随即将沈老七與老白猿的關系告知可憐的老父親。
“什麼?沈老七是衙門的人?”南宮瑾心中泛起一陣膽寒,顯得比南宮钰還要驚訝,“他是哪個家族的人?”
“聽剛才那小吏說到,沈老七很有可能是黃縣丞的人。”
南宮瑾一屁股跌坐在木椅上,前後一合計,一瞬間想通了所有關節,惡狠道:“北鼻!”
他有氣無力的擡了擡膀臂,“快!快派人”
“去天東邊”
“請小姜道長。”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反觀兩極觀内,一片歲月靜好。
馬仙良躺在椅子上乘涼翻書,姜水在廚房裡做早餐。
自從昨晚孟凝神将一個裝有畫冊模樣的書箱扛走後,老道士就不怎麼在屋内看書,轉而到樹蔭下翻書了。
這會兒沒有孟凝神打拳的後院裡,兩人倒也落了個清淨。
“師傅,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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