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我一眼,“你也看到了?”邊說,她邊把用紙巾包好的三具小屍體拿走。
“等等。”我翻開她用來包裹屍體的紙巾,幼鳥腹部的竹簽子被她掰斷了,但沒□□。“你就準備這麼把它們埋了?”
“不然呢?”她冷冷地說道。
“死的時候能不能就不要有這些人類的痕迹了。”我看準其中一隻幼鳥腹部稍稍凸出來的竹簽頭,在溫月還沒反應過來我要做什麼的時候,我一下捏緊竹簽頭,發狠勁往外一拔。竹簽裹着血肉整根離開了幼鳥的身體,我仿佛還能聽見刺啦一聲。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又在另一隻鳥上重複了一遍這個動作。
“你……”她聲音前所未有地發虛。
“走吧。挑塊好地方。”我手裡握着兩根血糊糊的竹簽邁出步子。
她過了一會才跟了上來。在埋好它們之前,我們一直沒有對話。之後,我們自然要各回各家。
同路的一小段,我問道,“那隻筆真是你的?”
“不然是你的?”她回道。
“是你的你就證明是你的。比如,你在哪買的,小票留着沒有?或者網購記錄肯定在吧?如果不是買的,是别人給的,你就說是誰給你的。”我極想知道她到底從哪弄來的。
“你怎麼那麼關心一支筆?”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瞪我。
我頓時心虛,“還有你上次為什麼不否認我倆的關系?”我胡亂扯了别的話題。
她歎了口氣,“世界沒你以為的那麼安全,請你以後注意點,沒事别跟什麼人都攪和在一起。”
“你跟我說?”我轉向她,“你呢?一個女人和他們混在一起……”
她皺了下眉,轉回看着前方,似輕描淡寫又似乎有某種堅持地說道,“不要随意評價你不懂的世界。”
“沒什麼懂不懂的,最多不熟悉罷了。”我回她道。
“走了。”她加快步伐和我分開,我并不清楚她有沒有聽見我的上一句話。
☆、18
我和柳子筠将近一個星期沒見面。直接原因在我,我親口告訴她一起下班太麻煩,不如各走各的。這話半真半假,我是覺得麻煩,但不是覺得下班一起走這個形式麻煩,而是覺得頻繁見面的後果複雜又不可預期,以至于我一閑下來就沒日沒夜地琢磨這件事,這點讓我覺得相當麻煩。
沒有約會的日子,我幾乎每天都抱着電腦在窗邊待三五個小時。
那幫孩子群見到過兩次,他們依舊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隻不過沒再在那個地方屠殺動物了。或許他們轉移了陣地,以免再被溫月教訓。
對面的矮樓昨天還出了場鬧劇。早上的時候有人在窗戶上貼了兩張幾乎鋪滿整個窗戶的白紙,白紙上用毛筆寫着幾個字——此樓不拆,一家不安。我出門上班前,幾個一看就不是住矮樓的人在矮樓外拍照錄像,看樣子像是記者。一會後,矮樓裡走出了一夥男女老少。見到記者,他們馬上指着樓外的拆字和窗戶上的白紙激動地訴說起來。
我沒看多久就出門了,恕我直言,即便他們又貼白紙又找記者,他們拿到拆遷款舉家住新房的美夢也很難成真。畢竟這幾年哪還有錢拆舊蓋新,企業倒閉,股市崩盤,人人勒緊褲腰帶過活,這些事早就無暇顧及了。
今早起來的時候,對面的白紙還貼着,但有一角已經貼不穩了,倔強地翹了起來。那家人似乎也不想管,直到我收拾好出門,那一角仍然那麼翹着。
今晚,必須和柳子筠見面了。我已經逃了一節健身課,再逃一次,一定會被我那個勤勞的教練念死。
為了以防萬一,我從裡到外都做了準備,下班後我還特意刷了牙,化了淡妝。和有過關系的人見面,壓力和面試差不多。
柳子筠照例等在産業園門口的馬路邊,橙色的車停在那兒還挺顯眼的,我掃了一圈周圍,沒看到有同事在附近才快步鑽進車裡。
不知道怎麼跟柳子筠說第一句話,我便埋頭系安全帶。可惜這個動作實在太容易,怎麼拖延,也不過是把幾秒拖成十幾秒罷了。我暗暗屏住呼吸擡起頭,立刻看到柳子筠溫柔的眼神。她的眼睛算是她五官裡相當突出的一個,占全臉的比例堪稱完美。被她深棕色的眼眸看着,我有點失神,慢慢就覺得自己飄在空中。
然後,那雙眸子就靠得越來越近。先碰上的是鼻尖,然後是鼻翼、嘴唇、牙齒、舌頭,最後是她扶住我腰間的手。
沒有親吻太久,我動了動,算是打斷了她的投入。
她随即也離開了我的嘴唇,但沒有發動車子,隻看着我,能感覺到她有話要問。
我瞟了一眼窗外有沒有人在看我們,回過來有幾分愧疚,“公司附近,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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